不过关于离开当晚那张手写的,贺敬铭只字未提。
于霞便当作女儿没给过任何提示,绝口不问。
就这么聊着,吃着,开的三支红酒差不多都喝完了,于霞眼色迷离,已然微醺。
贺敬铭抱她回房间休息。
走进主卧,于霞打眼看见穿衣镜里,挺拔的少年怀里抱着个中年女人。
女人虽有万种风情,把少女穿不出韵味的黑丝绒长裙穿得婀娜多姿,却,还是显得少年委屈。
她忍不住发出闷笑:“你看,像不像王子抱着白雪公主的后妈?”
“别瞎说。”贺敬铭把老婆放床上,悉心盖好被子,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先躺一会儿,我把厨房收拾了,给你做一杯蜂蜜柠檬水。”
于霞拉住他手臂,忽然天马行空:“你有没有想过,一年以后你要是没变回原样,而是只能自然生长,怎么办?”
老贺笑了声:“那我先恭喜你了,老妻少夫,还能给你妥善养老,保证比咱女儿细心。”
于霞气得拍他脸皮:“你还能给我送终呢,继承我的遗产和房产,转头娶个年轻漂亮的。”
贺敬铭眼色一凛:“再闹收拾你!”
于霞根本不怕,只是遗憾的垂着眼叹:“可惜了,保密协议签太早,不然真想试试,你去洗碗吧。”
说完转身,拉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一只完整的蚕宝宝。
老贺坐实工具人小丈夫,怀着吃又没得吃还被撩一把外加涮一顿的复杂心情,走出卧室。
然后抬眼,跟刚从外面回来的女儿对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