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霞道:“晓晓很懂事,或许她一直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且不论那人是谁,我们控制不了,横加干涉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只有晓晓自己能够决定如何去处理这份感情,释放还是控制,加深还是淡化。你说呢?”
“我怕她受伤……”
从贺敬铭的角度出发,他还是希望女儿的中学阶段能过得单纯一些。
“世上危险太多了,每天都有因为各种突发意外送到我面前的伤患,该发生的事情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举个例最简单的例子,每次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就知道你去执行任务了,然后开始担心在接下来联系不上你的日子里,会不会突然接到部队通知,告诉我你因公殉职,可能连尸体都要不回来。我能怎么办呢?要求你退伍转业,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吗?”
“……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贺敬铭被愧疚感包围。
于霞叹了口气:“你问我要思路,我的思路只有一个——适当引导,可控范围内让她自然生长。只要不是跟哪个小伙子私奔,早恋什么的,有意愿就让她试试,免得将来上了大学一点经验都没有,吃亏了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儿懂得可多了,你以为你不说,她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女儿每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要是让你发现沈白真的脚踏两条船,你还能名正言顺把他揍一顿,别告诉我你打不过人小孩儿。”
“我打不过?”老贺站得挺拔如松,“十个都不够我练!”
于霞把还剩一半的水杯递给他,予以鼓励:“加油!”
7点从家里出发,去省体育馆。
小区门口的站台有好几辆公交车都到,就是这天雾太大了,交通状态肉眼可见的不佳。
贺晓晓肚子不舒服,想多走走把筋骨活动开,提议步行,大概需要半小时。
老贺码不准女儿心思,只有配合的份。
一路无话。
贺晓晓持续为下午的三千米发愁,她是觉得既然报名参加,就得冲着冠军去,体育竞技的魅力在于争夺第一!
奈何身体不给力,提不起精神,眼皮和脚步一样沉,特别困!
贺敬铭呢,径自犹豫着找个怎样的契机重新和女儿谈谈‘早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