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长公主认真的看向裴宴,突然笑出声来,“我从小到大从来不错做过赔本的买卖,要想从我这拿到有用的讯息,就得拿些什么来换,你决定用什么让我满意呢?”
裴宴认真的思索着,他正视乐安长公主,“我可以替表姐照顾玉卿外甥他们。”
乐安长公主愣愣的看向裴宴,“哈哈哈,为什么你认为你说这个我就会答应你,他们都不在乎我这个做母亲的,我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打算?”语气虽狠,声音却带着颤声。
“母不贤则子不孝,自古如此。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品,没有谁该被谁掌控,皇姐厌恶皇家环境,与皇后娘娘和亲弟弟不亲近不就是因为讨厌被掌控的人生,但是现在您一直都在让自己的孩子重复自己以前的老路,并且更加残忍的想要斩断他们所有的可能性。”
裴宴一直说萧玉卿是个人才,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翩翩公子,长安常说,如果他留在雁城萧家,定会比他父亲更优秀,肯定能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雁城萧家的门楣。但是很可惜,他自小在长公主身边长大,能长成那种性子,背后到底是多少血和泪养成的呢?裴宴不知道,他只知道到后面他再见到萧玉卿的时候,对方已经完全带上了面具。
裴宴甚至都不能
确定这到底是做父母的悲哀,还是做孩子的悲哀,总之不管是母亲还是孩子都不高兴。今生,裴宴掺和了萧玉卿的成长,虽然对方可能都没察觉,但是裴宴对现在形成这个结果感到高兴。
成长中不乏伤痛,但只要走出来总能见到彩虹,就出去走走吧!
长公主看着裴宴,突然仰天大笑。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需要一个刚及冠的孩子告诉她,她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活了?想到长子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再想到女儿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幼子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定康帝和温皇后不堪为父为母养出了一个她,她像更过分,三个孩子都与她离心。
她从昨日幡然醒悟,到今日都还没回过神来,又被裴宴暴击,此时心中满心悔恨,不知何处叙说。“你真能护住他们吗?”
“只要他们没有掺和进这些事情,”法不容情,要是他们也参与其中,只要裴宴掌握证据,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和我同流合污,”乐安长公主空洞的笑着。
裴宴面无表情,静静的等乐安长公主发泄完毕。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裴宴回到拱辰巷,发现他父王的书房的灯还亮着。
裴宴刚想走上前去看看,就发现书房的门从面打开,他父王穿着随意,眼神清明的从面走出来。
“爹爹?”
“回来了?”裴贺之温声问道,看到儿子点头,又说:“回院去睡吧。”
裴宴走出几步回头就看到父王又进了书房,“今日父王有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