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样说的，本来也不是做给他们看的。”何侧妃轻声反驳。

“倒也是。”秦王同意道。

安夫人眼中染上笑意，要说她没有

怨吗？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的夫君，现在躺在别人的榻上，和别个女子温柔交颈，把她的体面和所有的一切都踩到了脚底。但是在这一刻安夫人却突然不怨了，这个世上不是没有温柔美好的感情，只她没有遇到而已，困于感情倒不如困于自己，就算是一个人，她也能活得更好。

裴宴和安沂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长辈们正在喝茶话饮。

两人坐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与安大人安夫人相对，虽然说的是他们的事情，但没有他们插话的工夫。双方都是体面人，提出的要求作出的承诺都和自身身份息息相关，都维持这最基本的礼仪。中午用膳的时候，事情已经谈得差不离了，他们的婚事最终定在了冬月二十八。

中午用膳，秦王府家里人都到了，包括姐夫和姐姐，自然是宾至如归。要说不和谐的声音，就只有大嫂不合时宜的插话，如果秦王和何侧妃不在，她和裴家学倒是能摆摆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架子，现在他们还撑不了事，就连裴怡华也都是理都不理的。

送走安家三口，裴宴转身就要走。他现在忙得很，玄一已经回来很久了，他还没能抽身去问问情况。

“鱼儿，”秦王唤住他。

“父王，”裴宴不解，事情刚刚不是已经说完了？

“鱼儿和嘉学跟我来一趟，我有话要说。”秦王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被在场所有人听见，包括何侧妃在内都朝他看过来。

秦王笑笑，冲和侧妃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书房。裴宴想都没想赶紧跟上去，裴嘉学却被胡氏拉到一旁说话。

“现在还没当家呢，就那么大架子？大哥，你还想让父王等着你？”裴怡华撇撇嘴，刚刚在席上他没有和胡氏一般见识，是不想外人看了笑话，怎么现在连父王都要防着了？

萧珺没有阻止，他家夫人这口气要是不发出来，回去就得自己气自己，她现在是双身子了，别人不痛快和他夫人不痛快之间，他当然选择前者。

何侧妃也没说什么，方府没有听见一般。

裴嘉学觉得怡华这话有些针对，不过怡华向来是这样的，

拍了拍胡氏以作安慰。裴嘉学转身：“你大嫂担心她刚刚在席上说错了话，和我说两句，我这就过去了。”快步走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