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水阁……”裴宴皱眉,如果是他舅舅的产业,他不会多做纠结。谢毓在他心中就是他另外一个父亲,他从他手中拿东西从来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会感到丝毫不便,但是这秋水阁,可是谢蕴之物。
“当成是你舅舅给的就是了,飞来横财岂有不接的道理,他自愿给你自愿收,图个开心,不
用多想。”程昂笑着说道,这才是个开始呢,就接受不了,以后心脏受得了吗?
“我不缺这点银子,一想到这会让我变得更累,就忍不住打退堂鼓。”裴宴笑着说道,不着痕迹的炫富。
程昂:“……”
除去裴宴炫而不自知的炫富之外两个人相谈甚欢,秋水阁这些年一直都是由程昂负责,没有谁更比他更了解秋水阁的一切,和裴宴汇报起来,流畅自然。
送走程昂,裴宴立刻就去了东院,和他爹娘说明情况。虽然已经长大了,在很多人看来他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遇见事情去找爹娘的孩子。
秦王这些日子可不清闲,大夏朝一旦发生战乱,秦王只要在长安,就会被宫里请去商量对策。今儿是幼子生辰,他专门告了假回来的。这要放在前几日,根本不可能的事,不过现在大军已经出发,他们再说什么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真正对战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不是带兵将领说什么都没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是他们想的再多,临场发挥也是带兵元帅的事,到那时考验的就是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了,与其他人无干。
看到儿子慌慌张张的过来,说了一通话,秦王放下手里的茶杯,“不就是得了点银子,有什么值得慌张的给你就拿着吧。”
“我不是觉着非亲非故的,拿人家银子不好吗?”再说那是点儿银子吗?整个秋水阁,怎么也得值几十万两吧。
“非亲非故,人家为何把铺子交给你?”裴贺之摇着头,敲了敲儿子的脑袋。
裴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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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再一次出现在京兆尹,只有裴宴一个人在。
“郡王和温大人也查这么久了,请问我儿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顾尚开门见山,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
“顾尚书何必如此着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放回去了,现在没有丝毫进展就证明令郎的怀疑还没有解除。虽然近日听说他大婚终身大事已定,不过律法就是律法
,天下百姓都要受其约束,没道理令郎就能逍遥法外。”裴宴笑着说道,他没有丝毫招待顾尚的意思,也没有给他上茶。
“那老夫能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