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静婉觉得有点微妙,到底不曾说丧气话,只在把颜心巧拖走时,嘱托了一句:“温师妹,输赢不重要,量力而行即可。”

至于那什么单挑御兽宗的事,都静婉私以为凝光宗低调但从不怕事。若温师妹想私了,也可,若真有这念头,想必宗门的峰主和长老们也不会拖后腿。

温瑶一时半会的仍是寒着脸,但语气放柔:“师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循礼却不刻板,顺心却不枉度。这或许就是温师妹在道途上走得比他们都顺畅的原因吧。

但温师妹这般,可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来的。

关上门后,都静婉叹了口气。

“师姐,我们走这么快做什么?待会儿又没有比赛。”颜心巧搞不懂她亲师姐为什么一出门就拉着她跑。

都静婉戳了下她额心,恨铁不成钢地道:“整天粘着温师妹,怎么就学不到一点好的呢?反而是越来越憨了。”

“师姐!”怎么还捧一踩一的呢!

“人家师徒肯定大把话要说,你瞎凑合什么?没看到鹿师侄越来越嫌弃的眼神吗?”

“……”

呵。

待她们走远,鹿沥垂眸敛住了所有的阴霾,唯有目光落在温瑶身上时,才冰霜初融,有了点点温度。

见温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会惊动什么似的,放低了声音,轻轻喊了声“师父”。

唤完后,两个人齐齐愣了下,大概是这场景有点熟悉了。

想到几次都是徒弟弟当着自己的面受伤,温瑶本就未平的心又沉了,还有些细细麻麻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