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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里的人自然是慧聪无疑。只见他仍昏迷不醒,眉心的朱砂异常红艳,慈善的眉眼有狰狞之色,竟然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

温瑶目露诧异,手上不慢,掏出清灵丹先喂他服下,让鹿沥把人扶起,柳正清在旁护法,自己按穴位从额心到后背逐步灌入灵气,助他吸纳药力,稳住心神。

片刻后,慧聪吐出了一口淤血,终于清醒过来,他微微点头向温瑶他们致谢:“有劳温檀越你们暂为我护法。”

他立即盘腿打坐,调理灵息。

温瑶他们退到窗边静立,蹙眉静思。慧聪佛子在一炷香后睁开眼,合掌叹息:“阿弥陀佛,贫僧失足受困,幸得檀越等人相救。”

温瑶上前一步,抱剑看向他:“到了这时候,佛子总该告诉我们来开平府的目的了吧。”

柳家人有灵柳拼死相互,未曾被魅惑。其余人都遭到了袭击,但偏生蜃妖对慧聪的敌意最深。而慧聪身为慈阳寺的佛子,佛家表率,虔诚向善,却会被诱得险些走火入魔,明显有异。

“阿弥陀佛,”慧聪默念着清心咒,揉捏着腕上的佛珠,“贫僧有愧。此事涉及慈阳寺上届佛子,乃门中隐秘,还望檀越切勿外传。”

鹿沥闻言,斯斯然走到桌边坐下,替自己和温瑶倒了茶,瞥了眼柳正清:“师叔自便。”

柳正清:“……”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也默默走过去,坐下来。

慧聪佛子看着面前坐得齐齐整整的三人,一时失语。这凝光宗的风格是不是有点走偏?

温瑶抿了口茶,见慧聪走神,提醒道:“佛子请说。”

知道耽搁不得,慧聪长话短说:“慈阳寺上届佛子阳泽被心魔所困,冲击渡劫失败,于雷鸣中圆寂。”

“历来高僧圆寂都会留下舍利,但掌院却未在灰烬中找到佛子的舍利。此事涉及阳泽师兄的名誉,只有少数人知道。在贫僧接替佛子之位后,梦中得佛祖圣意,感受到滔天罪孽累积在慈阳寺上方,黑雾萦绕不散。醒来后,便立即寻掌院师兄相商。”

“佛前多日反复自省后,掌院师兄记起多年前遍寻不着的佛子舍利,并把寻找阳泽佛子舍利之事交托给贫僧。”

“贫僧根据佛祖指示,跋涉千里,寻到了开平府落脚。”

柳正清一直沉默,如今才开口:“大师寻到柳家来,也是佛祖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