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非转身进房,拿了衣服出来扔给乔濯:“快把衣服穿上。”
乔濯愣住,抓着衣服起身就要房间走去,只是他没穿鞋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着地上扑去,同时……房间的门,也被人大力一把推开。
乔濯猛然回头,那瞬间,他惊着脸,睁大了眼。
门口,鹤之唯的身影立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冒着冻人的寒气,这不算,尤其是当他看见乔濯此刻的样子时,鹤之唯的眼底,明显闪过了杀意。
顾清心里猛地一惧,瞬间就感觉浑身僵硬,连话都不敢说了,白墨非也是呆愣原地,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只有乔濯,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起,鹤之唯突然大步进屋,直接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到乔濯身上,就将乔濯一把抱起。
“阿……阿唯……。”乔濯又慌又怕,身体隐约颤抖。
鹤之唯浑身绷着,薄唇抿着,他一声不吭,抱着乔濯就朝外走,那双眼,在扫过门边的顾清时,里头全是森森寒意。
所以。
鹤之唯知道乔濯的事了,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清狐疑,却不敢问。
白墨非也有些担忧,他走到顾清身边问:“乔濯……应该没事吧?”
顾清也不确定。
~
没穿衣服的乔濯被鹤之唯直接从楼里抱了出来,幸好现在是凌晨四点,外头并没有人,鹤之唯将乔濯塞进车里,一言不发,就开着车冲了出去。
副驾驶上,乔濯身体缩着,那双白花花的大推,就这么暴露在鹤之唯眼地,不止如此,裹着浴巾,披着外套的乔濯,俨然就是一副刚刚跟人办完事情,还来不及收拾的样子。
这样的乔濯,让鹤之唯想起了他之前收到的那些照片。
嘭!
鹤之唯朝着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
乔濯吓得瑟了一下,忍不住小声喊他:“阿唯……。”
“闭嘴!”鹤之唯突然怒吼。
乔濯心里一紧,抿了抿唇,没在说话。
车子一直到鹤之唯别墅门前停下,他猛地停车,一把拉过乔濯就朝别墅二楼上去。
乔濯心里惶恐,踉跄着几乎是被鹤之唯拖着走的,进了浴室,乔濯甚至都没站稳,就被鹤之唯用力一把扔了进去。
乔濯猝不及防,整个人猛然摔倒在地,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面,原本只是有点发青的膝盖,这下子彻底磕破,流淌出了血,可是……这不算。
鹤之唯突然开了花洒,冷冰冰的水瞬间凶狠的喷涌而出,淋在乔濯的身上,冰透一片,连那磕破的膝盖瞬间都痛得让乔濯骨头紧绷。
缩在地上,乔濯下意识的抱着膝盖,捂着伤口不让愣水淋到那里,身上的外套早在楼下的拉扯中已经掉落,只裹着一张浴巾的乔濯此刻全身湿透,松开的领口,露出他胸前的肌肤,一直蔓延而下,彻底暴出了他身上擦红的肌肤,还有……那几处显眼的红痕。
看到这些,鹤之唯眼色冷得更加可怕,他把花洒挂了回去,突然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自己的衣服。
乔濯被他的眼神吓住,下意识的往墙角靠拢:“阿唯……阿唯……你听我说,我没有……没有……。”
“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鹤之唯俯了身去,指尖摸着那些的红痕,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火焰。
乔濯哆嗦了一下,忙抓着他的手说:“我不知道……我没有乱来,我只是跟同学们一起去了山水庄园,我不知道……。”
“不知道!”鹤之唯一把掐住乔濯,痛得乔濯叫了出来,可他就像没有听见:“你见到对方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还自己投怀送抱,你要是不认识他能那么主动扑向他,还跟他去开房吗?乔濯!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一边答应跟我交往,一边暗地里勾着其他的男人!”
“我没有!”乔濯被他的话给吓住:“我没有骗你,没有……。”
“那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鹤之唯捏着他的下颚:“没有骗我?你看见那个男人欢喜的样子都被人拍了下来,发到我的手机里面,如果不是认识他,你会那么高兴!?”
乔濯愣住,对鹤之唯说的话完全没有半点映像。
而鹤之唯,他见乔濯不语,又看乔濯胸口的印记刺目不已,鹤之唯突然低了头去
没
了
花洒里的冰水,一直都没停过,浴室里的动静也没停下,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尝尽痛苦的乔濯,连指尖都在恐惧的颤抖,他不止身体痛得厉害,连心里也痛得厉害。
这样的鹤之唯,太可怕了。昏迷前,乔濯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幸好……鹤之唯不知道小葡萄的事……
身下的人彻底没了反应,鹤之唯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等他仔细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浴室里,那些还没流干净的水里,居然混杂着鲜艳的红色,几乎染透了整个浴室的地面。
“小……小濯?小濯?”
乔濯没有反应,整个人却通红一片,这不止,他的身体,到了此刻,都还在流血……
鹤之唯彻底冷静一下,整个人也开始慌了,他急忙关了花洒,将乔濯抱起就朝外冲。
乔濯……生病了。
高烧加上流血发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挂着点滴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在呓语不断。
鹤之唯凑近听了好久,才听清楚乔濯是在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