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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来往于办公室的学生都向着花瓶投以好奇的目光。

他的面前摆着一封信,信纸是浅浅的绿,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信封上的署名十分优雅,甚至还用上了火漆,莫里亚蒂能够看出,学生们眼中闪动的叫做八卦,但是他现在一丁点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信的执笔者叫做汉尼拔莱克特,他们两个之前从未见过面,只是彼此知道彼此的名字,莫里亚蒂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就算他做了再多的事情,也还没到肉这个地步,而汉尼拔虽然能把做出艺术来,这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变态。

而现在,这个变态要来拜会他,这种行为大概叫做拜山头,而起因是伊芙琳唐被捅了一刀。

莫里亚蒂叹了口气,他的身份其实并不算隐秘,麦考夫知道他,他们两个相安无事,甚至还能够合作一下,除了在夏洛克的身上他们从来不会对彼此留情面,其他时候见了面,他们还会挂上营业一般的笑容握握手。

在他去医院探望了伊芙琳唐后,麦考夫就找上了门,相比于他而言,似乎即将进入英国地步的汉尼拔更让麦考夫警惕。

“我相信他大概不会把手伸到夏洛克身上的。”莫里亚蒂当时是这样和麦考夫说的,“而且在我还没有找到乐趣之前,夏洛克还得好好活着。”

他的头被麦考夫用那把小黑伞指着,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说出来什么和夏洛克有关的事情,麦考夫会选择直接了他。

莫兰就在门外,但是他丝毫不慌,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方便,他只需要小小的提醒一句,弟控的兄长就得考虑是不是要放宽一下某条政令,不过,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唐有了什么超越友情的关系,他想,他当时的眼神一定很一言难尽。

最后,莫里亚蒂得到了他想要的小礼物,麦考夫得到了一个很有效力的保证,如果麦考夫最后离开的时候没有用唐威胁一下他就更好了。

莫里亚蒂一边想着,一边拿着裁纸刀拆开了信件,信里面写的很简单,大意就是汉尼拔要来英国进行活动,只是之前并不知道唐和他的关系,所以出现了误伤事件,希望他能够拨冗吃顿饭,把话说开了。

“我觉得这件事怎么充满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咬着牙想了想,给莫兰去了个电话,“帮我查一查,我和唐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莫兰那边声音嘈杂,他似乎正在打牌,“教授,这不是您亲口说的吗?”他示意旁边的人小点声,然后让手下盯着牌,自己则走出屋子,嘈杂声终于降低了,“就是上次您去观看唐小姐的演出,不是为她准备了红玫瑰吗?当时有人问您这是做什么的,您说这是为您的甜心送上的贺礼,等到最后唐小姐拿着那捧玫瑰出来致谢,大家就都——”

他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莫里亚蒂第一次知道被噎得说不出话是什么感受,他看着花瓶里形单影只的玫瑰花,很想拆开这群下属的头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他明明就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想要看看自己能够在这个人身上发掘出什么有趣的东西,然后,风评被害。

“算了,之前那个逃走的群演找到了吗?”莫里亚蒂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这群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下属一定会将思维发散到外太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