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眼前一片黑暗。
林晚简直不敢去想象纪寒声的脸色,她只知道,她完了。
辛辛苦苦经营这么久的新人生,在马上就要取得收获的时候,全完了。
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抖成了一只鹌鹑。
而纪寒声在沉默良久之后,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哈”,缓缓松开了手。
我实在太太太倒霉了!林晚在心里哀鸣一声,闭着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大卸八块。
然而她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
林晚悄咪咪掀起一只眼睛的眼皮瞄了一眼,只见纪寒声面朝着程雪意放在大殿上那只御用宝座,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整呼吸。
林晚又等了一会儿,见纪寒声仍是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伸出了试探之jio,朝着大门的方向移动了一步。
然后她就立即做贼心虚地抬起头看纪寒声,见纪寒声仍然背对自己,她松了口气,又飞快而悄无声息地蹭过去一步。
连续移动了几步后,林晚见纪寒声仍然没有要转过来处理自己的意思,咬咬牙,抱着破罐子破摔反正不跑是傻子的心情,自欺欺人地用袖子挡着脸,垫着脚飞快向大门溜去。
大殿里,已经面壁了好一阵的纪寒声终于转过了身,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晦暗。
他在程雪意的“宝座”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正以龟速朝着大门接近的某人。
近了,更近了。马上就要到大门处了。
林晚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无比小心地朝着大门靠近。
不管纪寒声在想什么,总之她是不想死的。所以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要逃,只要到了大门外,把金蝉壳往身上一套……
林晚屏着呼吸,渐渐靠近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