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上偷偷去看纪寒声,发现他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
林晚有心想进去解释两句,却没想到纪寒声连门都不让人进,问就是避嫌。
“之前是我越俎代庖了,师妹勿怪。”隔着一道门,纪寒声说得像是从未和林晚有过交情似的。
林晚却知道他是被程雪意伤了心,从此不愿过问和程雪意有关的人和事。
林晚到底没能叫开纪寒声的门,她只能站在门外,愧疚地向纪寒声道歉。
“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师父会这么做,是我连累你了。”
“不用道歉,本来就是我多管闲事。”纪寒声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程雪意讨厌我,有你没你都一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程雪意毕竟是在意你的,你自有你的前程在,不要让我这种人连累了你。”
林晚听着他自我贬低的话,心里顿时难受得跟什么似的。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只有受尽人间最刻骨的折磨的人,才会懂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的重要性。
脚踏实地一步步修炼出强大的修为,比什么宝贝外挂都来得稳定。
可是她要怎么和他解释,她不是不想修炼,是不能修炼。
再努力修炼下去,大家一定会看出来她的体质不对劲,到时候就有一堆更加讲不清楚的麻烦了。
所以即使再愧疚,她也不得不狠着心,断了纪寒声想带她一起脚踏实地修炼的路。
“对不起师兄。”
“师父她也许……自有她的理由也不一定。师兄你对我好我都记着的。”
林晚在纪寒声门外站了一会儿,慢慢转身离去了。
屋里,纪寒声默默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忽然捏碎了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