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小姑娘,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晚哭成那样,今天一醒来,又是快活的一天了。
这时,一阵微风卷着细雨吹来,林晚立马陶醉地迎风直立,平举双手,拥抱自然,觉得自己诗兴大发,很可能下一刻就会吟诗一首,成为经典永久流传。
然后,她的蓑衣就被风吹成了三瓣。
“啪嗒——啪嗒——”
林晚眼睁睁看着自己蓑衣的两侧落到了地上,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死死盯着自己背上唯一残存的最后一块蓑衣。
不能掉,不能掉,小衣衣你给点面子,绝对不能掉啊——
“啪嗒!”
最后一块蓑衣也无情地掉到了地上,风混着潮湿微凉的细雨一起拂过林晚的脸蛋,肩膀,手臂,裙子,也让她的小心脏被浇了个透心凉。
林晚伤心的哭了。
“师兄——”林晚哭唧唧地跑回船舱里,哼哼唧唧地抱怨:“你做的蓑衣怎么质量这么差!额,那个,差。”
糟了,不小心把纪寒声的小秘密说出来了。
林晚小脸一白,心虚地偷偷瞄纪寒声的脸色。
就见纪寒声面色不变,声音也很平淡地说:“是啊,质量很差。所以我说了让你买蓑衣穿的,是你自己要用我做的蓑衣,还到外面跑来跑去。”
林晚顿时中刀,捂着胸口倒吸一口气,虚弱无助可怜地看着纪寒声。
“如果你刚刚不那么故意跑来跑去,也许蓑衣也不会这么快坏吧。”纪寒声毫不怜惜地又加上一刀。
林晚vs纪寒声,林晚:血条清零,惨败。
等纪寒声从对岸冒雨出来卖蓑衣的老婆婆那里买来两件上好的蓑衣,林晚仍然失魂落魄地抱着那碎成三块的蓑衣蹲在角落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