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麒温润的脸上少有这样凝肃甚至是冷锐的神色。

他看着蔺姝姝,一字一句地说道:“漆沟族这样恶毒的门派能发展至今荣盛不衰,还有一个重要的秘术,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攻破人心,诱使寻常修士堕入派内,人多了,派大了,自成体系,越发猖狂,这秘术,我不得知,但我知晓,那灵箭只要穿过人的心脏,那么,日后,射出灵箭的漆沟族就能很轻易地操控对方做一些事。”

越说到这里,南麒的声音便越发低沉:“到最后,心神薄弱之人,不坚定之人根本抵抗不了多久,彻底沦为同类,到时候,原先需要操控对方做的事便成了家常便饭,我只在传闻里听说过,如今想来,恐怕是真的。”

“燕无身上有封印宝器镇岁封印着,漆沟族的灵箭还能发挥作用?”

蔺姝姝拧眉问道。

“漆沟族存在至今几百年,手段了得。”南麒语气深沉。

蔺姝姝就问南麒:“有办法解除这个灵箭的影响吗?”

燕无的受刑,前所未有的迅速,他不喊疼,却是喊着让人快一点。

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时,燕无身上那件掩月庵的白袍已经被血染得星星点点了,胸口更是血肉模糊。

他的脸色苍白,银白的长发被血黏连着,可他的那对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燕无出来时,没看到蔺姝姝在门外等着,他就想着她肯定在那间平房里等自己,他的脚步很快,到最后,忍不住跑了起来。

长袍在风中留下了血腥的味道,久久弥漫不去。

像是那杀戮早就深埋在哪里一样。

“姝姝!”

燕无回去后,推开门,没看到蔺姝姝在里面。

里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