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自然,笑容甜软得像是一朵花。
那般柔弱得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花朵,却仿佛天经地义般说着这样的大话——
男孩静静地看着绘理,好一会没说话。
半晌,小少年垂下视线,在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好喔。”他说,“那绘理姐姐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告别完腻腻歪歪的傻弟弟,绘理忙着安抚气得整只狐狸都炸成毛球的雪球。
先前吕知凑近来抱她的时候,雪球已经炸得不成样子了,如果不是绘理在揉吕知脑袋的时候还记得顺手摁住雪球,吕知估计得被雪球挠死。
……诶?
说起来,明明知道雪球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婶婶他们见了雪球,都下意识地和绘理保持了一下距离,只有小少年像是看不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之前怎么和她亲近,现在就怎么亲近,甚至更亲密了几分。
绘理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分开前小少年给小狐狸的那一眼,半点在她面前的天真无辜都莫得,似乎……还带着挑衅?
怎么感觉吕知好像故意在逗雪球?
绘理把吕知和雪球之间盖章为两个可爱小傻瓜间的幼稚。
她照例为村里的大家祈福驱邪赶晦,当绘理刷完巫女的日常时,天色也渐渐走到了迟暮。
无论何时接近夕阳垂暮时,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容易遇到危险。而在这个时代的夕阳时分,“似乎”二字便能去掉了,黄昏之后就是比白日更危险。
今甜和吕知闲聊瞎扯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此时赶回神社也得快些才行。
绘理收拾好东西,快步往神社的方向走,等她回到神社时,小巫女忽然愣住了。
神社依旧有了些年头,也不是什么香火旺盛之地,便显得有些破败,顺着长长的台阶走上去,只见到一片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