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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他不被允许练剑,要被当成稻草人一样供他兄弟练准头,身上时常带伤,你远远想不到那些年,对于一个刚刚记事的孩童来说有多辛苦。”

“后来,练成剑魂一事发生后,我才知道宗门内有如此丧心病狂的长老,然而即使如此,将他绳之以法,将小曲仓带回膝下养着,但是曾经造就的伤害已经不可挽回,这些年我从未见过他亲近过任何人。”

“不收徒弟,不谈道侣,连我这个师父也是尊敬多过于亲近,孩子,你是他唯一亲近过的人。”

“他主动将你带回宗门,给你最好的一切,可能在他心里,你就是在这世界上和他最亲近的人。”

瞿英珺猜测是不是因为那个姓氏的关系,她胡诌的姓氏恰好和曲仓一致。

却见宗主摇头,“并非如此简单。”

他仰天长叹,“人活在这个世界,就算修仙又如何?修为高又如何?总是得有个寄托,曲仓一个人太久了,他渴望这种寄托,你就是他的寄托。”

“数年前,他曾在进阶关头遭遇心魔失败,我怀疑这个心魔便是和幼时经历有关。”

古弈看向瞿英珺,郑重道:“如果可以,丫头,我希望你能帮帮他,帮他走出这个心魔,如果走不出去,后面哪怕能渡劫飞升,也会死于天道雷劫之下,身死道消。”

宗主走后,瞿英珺独自一人坐在院前的小台阶上,沉默思考了一晚上。

她储物手镯中已经装好了行李,也没什么可带走的东西,剑宗没有限制她的行为,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

然而一夜过去,她头发衣服染上新鲜的露水,终是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我不走了!”

想通后,她笑着给师尊发了传音。

告知师尊自己在剑宗,但是并没有出什么事,等到合适时机自然会回去,让他老人家不要担心,随后又给掌门爹娘和大师兄等人一一发去传音报平安。

这一发之下,才发现,师尊和大师兄乃至掌门爹娘都早已经知道她在剑宗的事,原来她的小马甲早已保不住,从二师兄出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瞿英珺猜测,大师兄发现得更早,恐怕在试探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