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良案皱着眉往外走,每一步踏都那么清楚,却也很无力!因为他发现这件事他们只能认了!不是刀架脖子上逼,而是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宋岩尰一口气出了宫门直接瘫了接自己轿子上:“走!!”他刚才是抱着必死决心跪着,尹惑还年轻不能死、段良案人耿直不能白白牺牲。
他老了,宋家却没有一个能支撑门面人,本来想以死给皇上打开一条路,为宋家下一代寻一个进宫机会,为皇后加重筹码!让她养育子嗣坐实皇后之子身份,想不到峰回路转他活着出来了!
宋岩尰疲惫靠轿子里,短短几句话仿佛要了他命!想不到皇上还有这一招,有什么比皇族后继无人有说服力!
辛成回府后心中扼腕不已,事情怎么这样发展,他们这些过早讨好了皇上成了什么人!好皇上绝对不会倒台,想到这一点,辛成认了,这次是他失误,以后切不能如此鲁莽。
宋岩尰下了轿,人已经恢复过来,像往常一般回了府,见夫人玉姝穿着喜庆红服丫鬟搀扶下上车,宋岩尰猛然想起过两天是长孙赢取唐家小姐日子。
想到这点宋岩尰就不想搭理她,拎不清妇人,他若死了,宋家还不立即换府,她生三个儿子没一个扶得上墙,若不是瑟瑟,她能坐回正夫人之位,看看洛氏是怎么活,有时候不能怪他偏心,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事已至此,他没死成,孙子何谈入住皇宫,罢了罢了,娶了唐家小姐就娶了,宋家有皇后娘娘,也能保宋家这世安静,至于以后,他懒得操心!好孙子不像老子,总还有让他看到希望人,就是跟了个自以为是姥爷,可好好仕途上爬吧!
但话又说回来,爬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几年见不到皇上,仕途还不顺了好……
周天已半年多未出过宫门,焰国停止了一切对外活动。
此刻焰国秋收即,举国上下一片和顺,经济蓬勃发展、农作物日渐丰盛,因今年稀缺粮食作物不外售,朝廷已经开始统计果农损失,全部以高价购买,待成熟后直接送入盛都。避免开国门可能引发弊端。
家国并没有因为朝廷发生大事有任何影响,甚至商都街道上还是往日热闹摸样,第一批春殿外放官员已经述职后离开,平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早朝每天还继续,朝臣们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天很大方,只要朝臣给出个主意,她言,不介意下台,这件事就这么耗着。
直到耗死了十七皇子,耗死了二皇子,据说十七皇子从偏远皇家别庄跑了出来,撞到了行驶中建城开车上,二皇子去救也不幸离世!
周天听说此消息时说不出该是什么滋味,只是继续嚼着手里苹果,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她是通过苏义知道消息,当时各地秋果已陆陆续续进京,她正上书房细嚼慢咽吃苹果,乍闻此消息瞬间看向苏义。
苏义突然对仰头皇上一笑,又速恢复臣子严肃表情,仿佛那一笑不是他一般:“皇上,以什么规格下葬?”
周天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亲王。”
周天知道她是该感谢苏义,就像她不说她也知道该感谢骆曦冥一样,她只信中告诉他不方便与齐七交手,齐国六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这个北半球动荡不已,齐皇赶了回去,没能按原计划来找她麻烦。
两位亲王葬礼并不隆重,不知是皇家太节俭还是这时候没人再愿触碰皇上眉头,两位亲王沉重并不铺张走完了自己不慎辉煌肯定憋屈一生,身后无子无女,封底重归国有。
……
身处两河谷地岸上,梦魂被横流大江隔断,只见浪花粘连着天空,高涨江水蓝就像初酿成酒一样,被笼罩半空烟雨中。
苏水渠怅然望着焰国著名波浪万古之地,焰国无数河流分支从它们身上分流,两河岸上有焰国数不肥沃土地,他这次巡视任务是这里两河大转弯处淤泥问题,大概明年今天才回会盛都汇报公务,希望她一切安好,到时候他一定带两河清澈水土银白食盐给她孩子过周岁生辰。
苏水渠仰起头,这里天真蓝,海鸥飞过添广袤。
“苏大人!苏大人!不好了,下游村民非说咱们挖了他们地神!举家拿着铁锹、镰刀要跟咱们人动手!苏大人您去看看吧!”
苏水渠急忙收回思绪,喊上正采集浊水人:“走,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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