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页雪终究没有说完便离开了他只生活了两年的皇宫,走在烈日当头的街道,他眼睛突然涩涩的,迫切想让老天爷来场大雨,掩盖些什么,可该死的太阳比子车世还碍眼,闪亮的挂在天上,灼热的烧烤着大地!
子车页雪走了一路,最终落寞的垂下头,默认了自己的离开,他再笨也知道他要听母亲的话,娶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然后与她一人白头偕老。弥补母亲不曾有的遗憾。
何况,娶‘贤良淑德’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要那没节操的女人玷污自己的情怀!她不配!不配!子车页雪想着想着……最终没忍住如一阵狂风般消失在盛都的街头,徒留一股木香让街人叫骂句:谁t没功德心,吹乱了老夫的摊位!
子车世关上门,床上人已经趴在枕头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子车世没有靠近,反而挑了更远的一个位置坐着,只是吩咐一旁担忧无措的陆公公再去熬碗药,药里顺便加了一剂安神药。
周天想伤心很久来着,没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讽刺自己,没有人摆弄着难看的木兽兴致勃勃的演示,没有人一副小狗模样的乞怜,可这到底不是生离死别,何况人家还是被妈叫走的,是正常的串门后走人,她在这里吼叫什么!
周天狠狠的在棉枕上擦两下,吸吸鼻子不高兴的躺好:“怀孕不好,情绪不好……”
子车世闻言这才上前为她把脉,至于周天的话他可不敢乱接,她自己能说她怀孕不好,别人可不见得可以,若是接了,恐怕就被她恨上了,理由是,不待见她家宝宝。
哎,女人啊!“身体好多了,你想出去晒晒太阳吗?”
周天看着动作轻缓的子车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徒然的发现他和子车页雪一点也不像,性格、长相、身形哪都不一样:“他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子车世想了想,中肯的道:“应该是一位标准的受宠千金的性子……”然后又补了句:“对页雪是真好。”
周天点点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位略带娇蛮神情高傲的女子和一位时间沉淀下只剩护犊心切的焦急,看来自己坏人了一把惹了人家妈妈担忧,也是谁家妈希望谁家儿子跟自己这种爱好特殊的人走的近。
周天突然看着你身侧离了手腕上的手,鬼使神差的问:“你娘呢?”这位可是跟自己黏巴了很长时间也没见被召回的主!
子车世笑笑,轻描淡写的道:“我娘?很普通的妇人。”不知怎么的不像让她知道自己不被母亲喜欢,好像说了就证明自己不好惹的母亲不喜一样:“你是不是有事?”要不然苏义不会让路。
提到有事?周天从子车页雪给她的忧伤中回神:“也没什么,就是齐皇要来了。”
子车页雪微微蹙眉,表情阴重:“什么时候到?”
“不好说,骆曦冥似乎不希望他过来说是拖他几日,骆曦冥肯定是不待见他来,鹰风流那里不好交代,你说这齐七莫非真女人试多了想‘聊聊’孕妇?”她没说太过分的字眼,潜意识里觉的此人不配她用自己开玩笑。
子车世被她不正经的语调逗的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齐皇来时又不知道你有孕了,想到这里子车世不禁垂下头,孩子?齐皇可千万被拿孩子跟周天开玩笑,不行,不能让他到,否则周天就有危险:“他不是经常迷路?”
周天打断他的美梦:“别想了,有种方式叫横冲直撞!他要是认为直行能到,肯定把沿路挡道的都杀干净,何况骆曦冥跟着,肯定能用的招数都用了,你说,骆曦冥会不会跟我两手打齐七!?”周天眼睛闪亮的盯着子车世,毕竟骆曦冥跟鹰风流更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