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似乎才想起皇上残暴,想到自己脑袋险些与肩膀分离,文明民众不文明骂上了,直言那些个刺杀皇上是想他们全盛都跟着没命。
“恶毒!”“心狠!”“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苏水监母亲大寿也去杀人!良心被狗吃了!”
对于只是被抄家没有掉脑袋盛都子民,并没有埋怨皇上侵犯人权事,反而觉皇上确变好了,受了这么大委屈只是满家满院找人,都没滥杀无辜。
贴告示士兵凶神恶煞道:“都听着!”然后对天恭手:“皇上有令,如发现形迹可疑上报者,奖励良田一亩,若包藏侵犯,行事不轨者,株连九族!”
……
杨家内,杨家老夫人正喝着茶听着戏,坐躺椅上懒洋洋晒着午后太阳,旁边站着服侍她公主,想着一片光明美好晚年日子,美滋滋笑着。
突然一队官兵冲进来,啪打开皇家搜查令,挨个清算家里人口。
杨老夫噌从椅子上坐起来:“别唱了!”然后笑容可掬走近为首官老爷,示意小丫头塞银子过去,笑话,盛都搜查令不是稀罕事,可这搜查历来也是有讲究,银子使对了,搜查不过是走个形式,她堂堂营造司杨家能被人搜了去,多难看。
官兵见了银子没像往年那般,收起来走过场,推开上前丫头,厉声道:“搜仔细了,少一旮旯别怪本千总无情!”
焰十八站一旁用手绢擦擦额头上细密汗水,站了一上午,就算太阳不毒这回也累了。
杨老夫人见银子没用,表情立即难看,她儿子可是苏水监手下得力人,谁敢不给苏水监面子!
杨老夫人收了笑脸,戴满珠宝手指姿态尊贵交叉腹部,老气横生道:“官小兄弟,老夫家犬子正苏府做客,不如本夫人叫犬子回来,看看有什么可替官爷代劳!”
为首千总闻言,可笑看眼摆谱老夫人:“苏府做客?你儿子早下大狱了!什么东西,身为驸马带着解意楼姑娘招摇到苏水监大人府上现眼!皇上现要问问十八驸马把公主放哪了!给我搜!”
焰十八闻言擦汗动作一顿,下狱了?皇上?
杨老夫人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抓住一旁丫鬟手怒道:“你胡说!我儿子是营造司杨大人,苏水监面前红人!他今早还好好出去了!怎么可能出事!”
当官小兄弟很有耐心看眼珠光宝气杨夫人:“别忘了你儿子还是十八驸马!当着皇上面带着妓子鬼混,当皇上不敢治你儿子罪是不是!等着吧,皇上说了明儿问斩!”其实说是‘听候问斩’!
杨老夫人闻言一口气没憋上来,险些昏死过去,若不是身后丫鬟们扶着早倒下了:“……你胡说……你胡说……”
焰十八总算听懂了,奇怪是那一刻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觉下好,不禁心凉自己耗纯真和错付过深情,但为人妻子,她不能落了薄幸名声让女儿受了影响。
焰十八颤抖上前一步,伤心看眼当官大哥:“我相公……他……真……”说着似乎承受不住突来打击,身子也摇摇欲坠。
官大哥闻言诧异了一番,才急忙行礼:“下官军营马千总,见过十八公主,不知公主此惊了公主尊驾,小人该死!来人!还不撤去别院子搜!十八公主此,哪来奸贼!”
马千总第一眼真没认出是十八公主,要不然凭皇上今天发落了十八驸马,他早跪了,见到公主一身不起眼衣着,还是丫鬟行列里出来,他大概也明白了。
府里丫头们听了千总话,哪有不激灵道理,扔下摔了杨老夫人,急忙扶住摇摇欲坠十八公主,声泪俱下劝慰道:“公主,您别伤心,小心身子。”少爷也不叫了,夫人直接换成了公主,谁尊谁卑,几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