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什么用处酒气,装着卖傻热情,周天唇角越来越向下……直到孙清沐彻底目瞪口呆,直到他脸上混合着痛苦和隐忍、舒服和压抑等等情绪,后隐忍如孙清沐理智也难免崩溃,响起一声周天轻呼……
待马车皇宫集英殿后方停下,赶车人已经消失,陆公公一个人候外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直到皇上一身龙袍从里面出来,陆公公维持站立姿势一动未动。
周天下车,看到陆公公丝毫未有感概神色,她三观和羞耻长期修炼中有点变态了。
陆公公没兴趣管皇上何时、何地、何处宠幸谁,他想管也得管了啊,但,陆公公一改刚才哀伤目光,笑着扶住皇上娇声问:“皇上,外面茶可香?”
周天表情立即尴尬,是被真正‘家长’逮住‘不敢言语’,与其说焰霄是焰宙天父亲不如说陆公公能胜任,只是陆公公到底是奴才,什么事都依着焰宙天没有想那么多。
周天陪着笑,不敢看陆公公眼,身体延续了焰宙天对陆公公尊敬,周天也不例外依赖他,陆公公虽然偶然越权想瞪死那些床笫上占她便宜男侍,其他时候都挺好:“嘿嘿……”
孙清沐一身黑紫相间官府,头上束着碧玉发带,温文儒雅从马车上下来:“陆公公辛苦。”
陆公公看了孙清沐一眼,又看了看皇上,两人衣装整齐,精神焕发,丝毫看不出刚才做出有违礼教之事,不过,陆公公瞬间想通,皇上很久没换过床以外地方,此次就当给皇上舒缓压力:“孙妃侍安。”
周天赶紧拖上陆公公:“上朝了,陆公公走啦,上朝。”
——上朝——
……
上吉跑回解意楼哭十分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珠子啪啪往下掉,爬绣床上美目都是泪,一会便哭湿了身下粉色被褥。
解嚒嚒听到女儿们传回话,慌忙把脱了一半深红色对襟上衫穿回去,眼角略显皱纹脸又有了一道忧虑褶子,急忙带着丫头过去看看。
刚推开门,解嚒嚒哭比里面如花似锦小女儿还要伤心:“哪个挨千刀欺负我宝贝女儿,让嚒嚒看,受了什么委屈?”说着坐到床边,眼里关心真心实意。
上吉顿时扑入嚒嚒怀里使劲哭,她从小到大嚒嚒不忍她受一点委屈,同行姐妹是事事顺着她,杨公子对她关怀备至,想不到如今……如今被一个外人羞辱了去……“嚒嚒……”
解嚒嚒示意丫头们下去,带上门,保养柔软玉手抚着上吉背,轻声安慰:“不是去听风苑弹琵琶了,怎么受了这么大委屈,是不是有客人欺负于你!”解嚒嚒说到这里怒意顿生,大有为女儿出气狠厉。
上吉宽慰摇摇头,加抱紧了嚒嚒腰,她知道解嚒嚒当年并不是此楼里美女子甚至连中上之姿也算不上,但她知人解意,很得客人亲睐,风头直追当年闻香台魁首。
上吉从未小瞧了解嚒嚒,能得到她或真心或假意疼宠也不介意,毕竟解嚒嚒还愿意花时间疼她,就说明她还有价值。
上吉把听风苑发生事说了一遍,中途又掉了不少眼泪,不是多伤心而是委屈,她不过是找段公子,段公子竟然和那位看起来人模人样臭男人一起羞辱她,太可气!
解嚒嚒闻言脸上可惜一闪而逝,但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教导道:“丫头,隔间里都有谁你可打探清楚了?”
上吉不明所以摇摇头。
解嚒嚒拢拢她乱了前额,温柔看着她从小教导到大女儿,不是她不教上吉人情世故,而是女人要自己成长。
解嚒嚒始终认为十七八岁上吉该是现娇蛮又有些任性可也不掩光芒女儿态,这样才招人喜欢,招人心怜,有大家闺秀傲气,又没有过高出身,可让那些自命不凡男人,花时间攀折一朵可攀折花。
“没有问清里面都有哪位公子,你贸然前往当然会有不妥,万一里面有段公子妻亲,有他政敌,有让他忌惮人他怎么会为你找他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