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烈不得不认:“杨老爷挺有本事,十八公主高攀杨家是事实,杨厚望你不认识吧?我告诉,段敬槿跟杨厚望关系很好,你自己想去吧。”
周天想了很多,能跟段敬槿那样古板人交好,想来十八驸马很有本事,只是爱情是说不清东西,如果人家喜欢上姑娘,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周天还是莫名不舒服,不是鄙视杨家驸马娶小妾,总觉自家人受了委屈而已。
周天想起焰霄驾崩时除了自己五位姐姐‘风光’大闹外,其她公主确很怯弱,不出头也不说话,没有周天印象中公主高傲。原来除了像大姐那样随时欺负人公主多是日子不容易公主。
周天想到焰宙天不与任何兄妹交好,唯一搭理几位皇兄皇弟都是想他们死,不禁有些惭愧。
周天正走神,突然有人靠了过来。
周天抬起头。
夏学华有些不好意思坐到两人下手,拱手道:“周兄好,下姓甘名学华,是今年赶考学子,周兄文采裴然,甘某佩服,不知周兄对殿前春试有几分把握。”
周天不认识他,可也礼貌收起脸上思绪,实话实说道:“我不参加这次春殿。”
此时琴音恰好停止,众人正从美色和琴音中回神,猛然听到周天如此说,不禁都向周天看去。
很多人关心问:“周兄为何不参加?如今政治昌明,皇恩浩荡,以周兄才学必将得到重用,为何放弃如此好机会?”
“周兄一表人才,见得民间疾苦,为何不报效国家加入如今正蒸蒸向荣局面。”
段敬槿对此不敢兴趣,坐原位动也未动。
很多人一句接一句劝着,有真心有跟风,有人纯粹好奇原因。
周天笑笑:“不为什么,今年流年大吉,小弟想好好享受生活。”
众人不禁唏嘘,可惜之声不绝于耳,但也有人问起是不是去道天教求签,听说星家有人坐镇,道天教近香火很旺,可毕竟都是有意参加殿试年轻人,对此学说没有太大兴趣,一会便翻过了。
到是众人听说周天不参加殿试,态度变得莫测起来,有些干脆不理人,有些则为少个对手高兴。
周天不意别人怎么看,坐黄烈身边继续跟他有目标闲聊,至少那位上姑娘就很欠上!呸!说脏话了,陆公公听不见听不见!
夏学华尴尬看着他们,他想插嘴说话,发现他们话题根本插不上口,公主驸马他一概不知,但他与别人不熟,想着周天也是加入且气度不凡,不自觉靠了过来,谁知道周公子竟然与黄家少爷聊得投机,不是说这位黄少爷不学无术吗?周天怎么会与这种人聊得来?
赢明千目光穿过人群看了夏学华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听身边人说话,心里却想夏学华事,让他长点心眼也好,黄烈就算没人员但身份尊贵,加上与张十少关系好,可不是好相与人。
张弈含非常担心黄烈,黄烈平时虽然傻气了点,但脾气傲,不喜欢与人交往,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跟皇上说这么多?
张弈含不止一次趁没人攀谈空档示意黄烈到他身边来,结果黄烈然摇头。
张弈含表情顿时苦涩,不知该说是福是祸,但看着皇上抛却身份不说俊美儒雅举止,确让人心生好感。
周天喝着果酒说着闲话,偶然有人过来赞美那两首被挂起来小诗,客套话结束后敬她一杯她也给面子喝了,习惯了后世烈酒,如今喝着入口甘甜果酒,也没多想,一口见底也觉没多少。
黄烈觉脑子很懵,早忘了提醒周天把酒换成茶,只是陶醉周天给他冲击力,无可自拔又十分鄙视,矛盾自我纠结着。
夏学华看着平日不理人黄烈,围绕着周天说周天想听话题,言辞中不乏讨好意味,只要周天稍微露出一点倾听意思,黄烈恨不得把人家祖坟什么走位也说了。
夏学华不禁看向周天,他很好看,他一进来时就给人这样印象,但不粉脂气,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让人心生好感。
此刻再近距离看周天,发现他皮肤出乎寻常细致,饱满平滑,仿佛会滴水一样,眉毛也像戏文里唱那般,柳叶弯翘,眼睛传神,顾盼流离时仿佛挠人心肺,谁人不想这样目光多注视自己片刻。
夏学华微微撇开目光,不敢追着他再看,可也知道了有种人天生长便让别人自行惭愧,周天就是这一种。他虽然没有细看,但也知道周天一头乌发比十少爷保养加黑亮。
夏学华叹息一声,原来上天是厚爱一批人,只是没有他罢了。
“众位公子打扰了,请问段公子是否此。”声若落玉,音若裂帛,盼盼绕绕入耳舒心。
一位天仙似小姑娘抱着琴站隔间外面腼腆向内讯问,似乎问了多羞人问题,垂着头红晕从耳朵眼神到如鹅颈项,看呆了屋内部分学子,雅间内瞬间无声。
黄烈声音顿时突兀响起:“她就是上吉!”然后睁着湿漉漉眼讨好看着周天。
周天刚想着‘长得不错’,闻言后霎时抹离脑子,改成‘狐狸精’:“哦,正看不如期待中好看,果然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时醉人。”
上吉闻言本羞涩身姿呆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公子谬赞。”
众人本看呆目光不知怎都回了神,仿佛被周天评了一句失望上姑娘,如花似玉美貌真不怎么样了,都把目光转向他处,忍着心里痒痒不看了。
坚决不能多看别人看不上眼女人,否则显得身份掉价。
周天毫不客气回嘴:“我赞她了吗?黄烈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吗?”
黄烈殷勤摇头:“脸皮真厚。”
张弈含顿时头疼,听皇上口气想必已经知道这位烟花女子给孙清沐难堪事,张弈含无奈叹口气,上姑娘虽然不错,但也因为大家娇宠有些傲气,她以为对孙大人下战帖是雅事,殊不知以她身份,此举等于不把孙清沐和皇家放眼里,乃赤ll挑衅。
上吉小脸瞬间白了,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不给她面子,顿时委屈道:“这……这位公子你什么意思……”说着抬起头,仿佛音声不堪被侮辱重负,颤抖不已,但当触及到周天视线,心里不禁赞了句,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