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世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注视着子医的举动,直到子医老伯稳妥的手又开始颤抖,子车世才离开了已沾满鲜血的房间。
周天见到子车世的举动,终于松了一口气,猜着应该是没事了,慢慢的从房间出来不再打扰子医老人最后的缝合。
周天靠在走廊上等在门外,心里还有些担忧,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做开背手术是相当危险的事,就算好了,后期恢复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她……
周天靠在廊柱上,心里沉重异常,就算知道自己落入焰国时也没有过这样的茫然,她是不是对水渠他们太苛刻了,只想着有人害焰宙天,自始至终都低估了忠臣之心,说到底还是她小人之心。
子车世本想离开,见周天在走廊上没走,便走了过去:“时间不早了,怎么不去休息。”
周天仰着头望着树梢上的顶端,苦笑的道:“我看起来像是睡的着的人吗?抱歉,给你这样的印象。”
子车世见他心情不好,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在这里站着也无济于事,有子医老人出手,你可以放心。”
周天感激的看他一眼,能被子车世带在身边的大夫,定不是凡俗之辈,在子医老人拿出砭针时她已经相信子医有救苏水渠的实力:“谢谢你。”
子车世勉强笑了一下:“不用,没有苏水渠灵渠也会很难办,我只是在考虑自己。你想怎么样?派人接手苏水渠的事?”
哪那么容易?周天苦恼的收回树梢上的目光:“你认为我手下现在还有人吗,不要说河继县,就算是整个焰国在水道上有造诣的人也没有几个,水渠就算生命体征正常,也不可能短时间回到河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损失,明天,我会亲自过去。”大不了先放弃军部的事。
子车世直接道:“景行山的事怎么办?忙了这么多天,你忍心放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天看眼紧闭的木门,心里还是惦记苏水渠的身体:“没事,只要人在总有办法,至少我留下灵渠就不是问题。”
子车世冷漠的看他一眼:“你是想留下来接替灵渠还是照顾苏水渠!无怪乎他会为你死?”
周天一点也不介意子车世的讽刺,因为她自己也觉的苏水渠不该救她:“其实我也没料到他会救我,我平时对他很严厉,就在你们走后我还骂了他,没想竟然是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