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说了宅斗是件很麻烦的事,楚晏钰看了她一眼,说这几日张副帅会留在府中,让她不要单独一人,接着他人就离开了。
施然总觉得楚晏钰那一眼有含义,只是她看不出来,自己皱眉琢磨半天,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医生告诉新月,施然身体无碍,只是近来过于忧心内火旺盛,需要放开心怀。
新月不相信,觉得这是个庸医,等她回来看见那坐在床上一副“思考者”姿态的施然,沉默了。
“七太太,你竟然故意装病!”
比起被欺瞒的难过,新月更加担心的是,“七太太,你老实告诉我,佛爷发现你装病没有!”
小姑娘双手抓着她肩膀,娇俏的小脸逼近,就差那么一点便会吻在一起,施然不喜欢那过于迫人的感觉,偏头躲开。
“准确来说,是抓了个先行。”施然尴尬的呵呵呵。
“什么!”新月猛吸一口凉气,七太太欺瞒佛爷被抓现行,竟然还能够完好无损?!
果然!
新月心中越发笃定,佛爷待七太太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一点,某个人似乎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次日晚上主仆二人正在准备晚膳,张管家突然登门拜访,说是晚上为了张副帅特地准备一场宴会,邀请七太太过去作陪。
“我能不去么?”那种场合,一听就知道稍有不慎要人命,现在的小日子还不错,她不想过去瞎掺和。
张管家但笑不语,意思很明显:不去?七太太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施然:……去去去去。
不过,张管家也觉得奇怪,他怎么都没想到佛爷会点名让七太太过去,毕竟张副帅对七太太的觊觎之心人人皆知,这个时候,七太太最好是回避才对。
施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新月像是敷墙一样,用手指挖起一坨粉膏往她脸上抹,骇的她赶紧往后倒,“你这是做什么?”
“给七太太化妆啊,新月的手艺可是将军府最好的。”
施然一把抓住新月的手,指腹搓开,那粉膏像是现代的粉底膏,不过粉质感比较重,她还真有点担心这粉膏伤了娇嫩的肌肤。
“不用,我自己来。”
施然不想掺和,一是因为她惜命,二是因为她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是身为佛爷的姨太太,自然是不能在这种场合给他丢人,这点素养她还是有的。
将所有化妆品打开了看,施然挑了一盒珍珠粉当散粉用,胭脂当腮红,口脂轻抹粉唇,描眉后顺带画眼线。
“七太太,你为什么用炭笔抹在睫毛根呀?”新月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手法,而且同样的化妆品,为什么七太太化妆以后与其他太太有那么大的区别,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