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人很少,一楼没有客人,只有一个服务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二楼有一桌客人,坐在墙角靠窗的座位。
这个位置视野得独厚,整条街的街景尽收眼底。
益可期一直偏头望着窗外。
柔软的黑色短发一缕缕竖起,带着氤氲水汽,纹理清晰,造型精神,人看起来却裹着浓浓的阴郁。
旁边的椅背上随意地搭着一条湿漉漉的白色茶巾。
他安静地呆坐着已经两个多时。
十年前,对面的位置上,有一个人喜欢看着街景对他,这条街是益大集团发家的地方,在这条街上有一大半的店铺都有益大的股份,是益大的根,将来他接班要管理好这条街。
如今,他想再听到这番话已经没有机会。
这条街上的街景他已经闭着眼睛都能描画出来,甚至那些常来常往的人,他们的样貌他都能一丝不差地勾勒出来。
只是缺了那个人。
在他刚会走路的时候,就用温暖的粗糙大手拉着他的手,一步步丈量这条街,给他讲这条街的故事。
如今连影子都变得模糊,快要记不清楚了。
早上,当他淋着雨凝视着那个人现在所在的地方,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哀伤比以往更浓,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