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拦住了她的去路。
岑母很生气,“老岑,你发什么神经?”
岑墨不得不劝架,“妈,爸没别的意思,是来找你回家的。”
岑母一点也没被感动到,一脸嘲讽道,“这是来找我回家的态度?这是来找我晦气的吧!”
岑父:“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吵的,你要不愿意做家务,咱们请个佣人,实在没必要生气……”
岑母一听更气了,“说得好像是我自己找罪受似的,老岑你太没良心了!”
岑父:“我这不是给你解决办法吗?那你说,你说要怎么样?”
岑母:“就冲你这态度,我是不会回去的!”
岑父:“我什么态度?我这不是在认真与你商量吗?自己干你不愿意,花钱找人你也不愿意,那你还想怎样?你得有个说法啊!”
岑母根本不想再与他沟通下去,直接把人扫地出门。
岑父气了半死,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小区,“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么难搞!”
是啊,女人怎么这么难搞。
岑墨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至今没想明白当年怎么被分手的,后来又怎么被取消婚约的。
他从前没有很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要回忆下当初是什么地方不对,却是十分茫然。
就像岑父刚刚说的,都妥协了,都给解决办法了,为什么对方还是生气,为什么还在责怪他们?
岑墨想起上次他和柳溪说想要重新开始,他说会陪她,会尝试喜欢她,她想要怎么就怎样,他都已经拉下脸,妥协到那份上了,对方完全不接受,转头就取消婚约,并交了新男友。
这个问题一旦被他注意到,他就一直放在了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着。
这些天,因为岑母的事,他不停地在思考,关于岑母,关于柳溪,关于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事。
这是他以前从来不关心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糟糕得一塌糊涂。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改进。
他想起柳溪之前和他说,让他对新人多宽容一点。
所以,那个转正员工的评语,算是他做的一次小小尝试。
部门会议结束之后,柳溪继续回到实验室干活,科里没有哪位领导来找她,她这几天有些灰心丧气了。
做了那么充足的准备,在会上也发挥很好,本来胜券在握了,谁想到被人提问了,她是会上唯一被人提问的,而且还没答上来,她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人算不如天算,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如她所愿,看来只能在实验室里待满一年才行。
抄代码这事,就变成了柳溪的心头刺。
她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覃戈是对的,还是岑墨是对的,他们说得都有道理。
这件事不仅影响到她与覃戈之间的关系,也影响到了她对自己工作的认识。
于是,柳溪就在自己已经参加工作的同学里问了一圈,各执己见。
现在很多公司的机器学习,尤其是深度学习,这么火爆,正是因为有开源库,现成的框架、现成的算法、现成的工具,只要满足应用场景的需求,完全没必要重复造轮子。
只有研究院那种做科研才会自己编写。
但是,他们也说了不是没有公司自己编写程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