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永远地被困在这里，倒不如试图去反抗。

或许被剥夺自我意识成为系统的傀儡才是最幸福的。

至少，这样不会感到痛苦。

“队长，我们上去吧。”

戴克的声音打断李辞的思考。

“戴克。”李辞叫住他。

“啊？怎么了队长？”

“如果这世界是虚假的，你、我还有大家都是被不知名的存在所创造出的，你会怎么做？或者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大懂这些复杂的问题，但要真像队长所说的那样，我会很感激那个创造我、创造队长的不知名存在。”戴克回答。

“为什么？”李辞不解。

“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只是被人摆布的傀儡吗？”

“或许吧。”戴克边走边道。

“但我很感激它能让我遇到队长、还有杜牧他们。”

“要是这一切都是它植入给你的记忆。”李辞道。

“你还会感激他吗？”

“我不知道。”戴克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

“但队长就是队长，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啊。”

“我、就是我、吗？”李辞陷入思考。

“那位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决定所有人的思想吧？我们或许是被它创造出来的。但思维是依靠自我意识才存在的，拥有思维才会思考。

再说了，我们也不是一板一眼的存在啊。

我们也不是机器人，迈腿是无法保证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怎么也会存在偏差啊……”

戴克抓抓头，笑了笑：“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对我来说，队长和大家都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不会瞎想了。”

不可取代的存在么……

“戴克，还真被你好好上了一课。”

李辞脸上带笑道：“谢了。”

是啊，对想法实施行动的人，终究是自己。

就算是神明，也无法为他抉择。

所谓的命运，不过是将锅甩给神明的一种方式。

事实上还是得靠着自己去抉择。

命运从本质上讲只是种心理安慰。

至少能在抉择结果失败后。

理直气壮地说出一句：这就是命啊。

他至今为止所经历的副本，或许是某个不知名存在安排的。但是和游戏副本里的玩家或npc建立羁绊，是出自他自身意志。

他其实不需要去多想，只要坚定步伐走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