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付不了他。”楚萧看着他，给纪青阳最后宽恕的机会。

一月前，凌殊强制将云清带走的那一晚，楚萧给纪青阳提过醒。

他希望纪青阳能把控住内心的平衡，不要因自身的执拗或妄念，产生了不该有的痴念或是心魔，那样只会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一晚，楚萧说得直白，纪青阳沉默地听，产生的结果是他所期望的，纪青阳好似走出了那一小片阴影。可现在，楚萧才意识到，那片阴影，已经扩大了。纪青阳根本没有真正走出来，他在越陷越深。

楚萧看着纪青阳目中的戾气褪尽，失落地耷拉下眼，这一回，楚萧却没能放松。

他看向半空，那里的穆云清已经醒来，楚萧沉眸，第一次切实地感觉到，师妹云清……或许真的在离他们越来越远。

强大到足以撕裂空间，凌殊的身份，当真只是魔主的手下？

“凌……殊！！”

穆云清的意识一步步归位，强行进阶的舒适感冲涤着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她呻吟了一声，可下一秒，便感觉到唇齿相贴处，传来一声轻笑。

她睁眼，入目便是凌殊放大的俊脸！

“怎么，清儿见到我不高兴吗？”他暂停了给她继续输送修为，唇面重重黏在她的唇珠上，张嘴，咬了她一口。

穆云清疼地轻呀了一声，下意识地舔了下被咬疼的地方，触碰到的，却是凌殊没撤去的唇。

凌殊眸中的笑意明显加深。

“清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执着地又问了一遍，脸上笑意犹盛，根本不像需要这个答案的样子。

可穆云清太明白他的尿性了……

她红着脸，给了他想要的答案：“高兴，见到凌殊，我当然高兴！”

凌殊抿着唇笑，眸中笑意满涨地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想听到的话，那副欣悦的表情，配上他绝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