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捻在她耳珠上的手指移开，他轻轻拂开她鬓边的发丝，贴近她的耳边：“是吗？”

这两字说得无波无澜，却犹如魔咒，死死印在她的心中。

穆云清唇面颤抖，解释的话抵到唇边，却说不出来。

害怕到想哭！

夜风绵绵，室内的温度一降再降。

“算了，这次放过你。”凌殊松口，好似大地回暖，穆云清重重哆嗦了一下，又把自己往被褥里多藏了一分。

“不过，清儿不要仗着我信任你，便为所欲为，要知道，我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凌殊唇角的弧度掠起，话音落下之际，起身的同时，细致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穆云清刚藏好的半张脸被迫露了出来。

她仍维持着侧偏向内床的姿势，斜背对着他，闻言，睫毛轻颤。

凌殊的话分明在告诉她：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我不知道，我不说，那是我对你的纵容宠爱，你丫别蹬鼻子上脸，懂不？

穆云清懂！凌殊一定是在某个隐蔽地地方看到了她向师父诉说他对修仙界的阴谋，这会儿，正好来找她麻烦。

“……一直是我在问话，清儿没有想告诉我，或是询问我的吗？”凌殊傲娇的小脾气上阵。

当下，穆云清的确有件事噎在心头。

她动了动唇，翻身把自己展平，看向他：“凌殊，我记得你有办法帮我快速提升修为？”她问得小心，“是发生在历练的过程中吗？”

凌殊眉宇飞扬，唇边的笑意扩大，手再次不规矩：“怎么？清儿心急了？”

“怎么会？！”穆云清瞪大眼，却无法阻止他顺着被角滑进来的大手。

凌殊笑，像是没听到她的回答：“既然清儿这么心急，不若……”他的手覆盖在她的腰肢上，重重掐了一下，“不若，我现在便成全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