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走吗?”黑衣人出声问。
女子闻言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钗饰,她冷静道:“父亲哥哥还在朝堂,我不能不顾他们性命自己苟活。”
见状黑衣人也不再言语,抱着毫无所知的杜灵离开,女子站在原地好一会,突然追上去。
她拉着杜灵的手,望着她干净无辜的眼睛,半晌只将自己手上的玉镯褪下给她戴上,最终在身边少女的劝说下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明明外面没有雨,杜灵却听见耳边一直有雨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掀开床帐往外看去,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她抬手施法点燃桌上的油灯,屋里一瞬间充满明亮的光,周围的黑暗恐惧全部如潮水一般散去。
她转过头看向紧闭的窗户,不知道外面的天色如何,杜灵坐在床上许久,才下来穿鞋走到窗前。
外面还在下雨,她并未推开窗,而是转头看向桌上的油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如今时节早已入夏,她却觉得夜里依旧泛着冷意。
杜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醒的,只是隐约记得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她坐在桌边垂着头思索好一会,也没有想起来那个梦是什么。
想不起来她也不再想这些,喝完茶水便转身回到床边,缩回暖和的被褥里。
待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杜灵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她从床上爬起来坐一会,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敲门声忽然停了,杜灵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听见又敲了两下,才从床上下来去开门。
陈遇槐见杜灵衣装未穿好,头发也没梳,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微微一愣。
“没睡好?”陈遇槐问。
杜灵靠在门边,半阖着眼,微微低着头回答,“半夜醒了一会,我一会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