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翻译的还是一本中篇小说,我看着书名《春日的浪花》,有些失神。
为什么要起名春日的浪花而不是春天的浪花呢?用春日二字会不会局限太大呢?
天马行空的想着,我就着卧室窗户投进来的日光,将这份稿件大致看了一遍。我的记忆力不能算好,但我归纳总结的能力可是每次考试中锻炼下来的,读书时候为了赚零花钱还开过考试速成班,多的是同学挥舞着红票票抱大腿。
给我的印象是,这本书写得有些散漫,中心不突出,没什么重点,跟流水账也差不多了。这么评价一本知名的散文书或许太过傲慢,平时我也不会如此去思考小说的立意。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位名为松下玲的女性,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压榨父母还不知羞的丑陋面孔,想到将她纵容出这副样子的懦弱老父母,我并没有对后者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
当然,这不代表我不能理解那对老夫妻的心情。我没有对松下玲的人品败坏产生一丝一毫的类似高高在上占据道德制高点的鄙夷,我甚至能够理解对方之所以养成那副性子的缘由。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对老父母晚清凄凉,还有松下玲晚景凄凉的模样。
啊,真是悲哀啊。
我脑海里,只能够冷漠的给予两个字的评价。
这种思想是不是一种冷漠呢?
但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冷漠的人,我觉得自己是个能够适应社会规则,能屈能伸又不会在困难面前退缩的勇敢之人,我总有自己的坚持。
在亲生父母日复一日的洗脑下,我坚持自我。在养父母堪称溺爱的温柔爱意中,我不会恃宠而骄。在陌生的横滨流放自己时,我坚信自己不会被现实打败。
我总有自己的坚持,一点一点的,坚持。为自己定一个去努力的小目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沿着目标进发,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多一个目标呢?
我看着手中这份稿件,想起了今天早上武内先生对我说的话。
‘外来品往往会为了融入当地而做出适当的改变,甚至到最后面目全非。但是,霏音老师不一样。从老师过去翻译的稿件可见一斑,尤其是您之前翻译的那本《盛夏之冰》,那是基于原作家的生活感悟写出来的现实主义小说,这本书反映了该国独有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