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林笑道:“宝剑赠英雄,这宝甲自然也一样;这东西留在我身边只能有蒙尘之羞,交予你手上才算不辱没它,你就不要推迟了”。
“来,穿上它试试”。
李楷林自己亲自动手将这开间拿起,且看他模样,这铠甲看似厚实却不沉重。
他嘴里说道:“这铠甲防御力是普通铠甲的数十倍,但是重量却只有普通铠甲的三成,这世间这般的技艺,除了墨家再无人可造就出如此宝具了”。
乾十一穿上这副铠甲,整个人精气神都为之一变,令在场的人无不称赞;李楷林嘴里更是忍不住喝了数个好字。
“好、好、好;如此英雄;当真世间无双”。
端玉更是就着这水榭之水,运转功力硬拉起一面冰镜子起来;乾十一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惊呼。
自己那时在无垢崖前梦一场,梦见乾泰以身作饵,引了北邙军马入了包围圈,乾十一自己身穿铠甲,栖身白马指挥骑兵围剿北邙军马,那梦中身穿铠甲的自己和此时一般无二。
这世间之事难道早定?
乾十一回神过来,对着李楷林道:“谢过二哥了”。
李楷林听此称呼,哈哈笑道:“这声二哥,最让我欢喜”。他寒暄数句后也就回宫里去了,今日宫里他当值,不敢离开太久。
端玉见他走后,对着乾十一说道:“这家伙可不像看起来那般五大三粗”。
乾十一笑笑:“以后这江山多半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端玉朝他看来,嘴里说道:“你这是决定了?”
十一回看他来,嘴里说道:“算作是把”。
下人们早就把行礼收拾好了,钟鸣牵了十一的白马,乾十一看了看他嘴里说道:“你确定要和我一起?”
钟鸣面无表情,嘴里说道:“这账房里的活交给你喊来的陈世杰就够了,我闲在府里无事,还不如跟你一道去了”。
十一点点头,跨上了白马;看了留府的众人一眼,一勒马头,一声“驾”喊出,已经朝着城外去了。
在城门外早有一标宫廷禁军等候,由李楷林领队,在此等候十一他们,他们奉了旨意代皇亲送十一五十里。
乾十一和李楷林汇合之后,两人并排前行;李楷林说道:“楷武和我争这差事好一会儿呢;最终父皇还是让我来了”。
十一嘴里谢他之情,这李楷林看着远处道:“十一,你这次去可要小心行事呀,这个汉王爷可不好对付”。
十一望着他道:“二哥有心了,我这次是奉皇差办事,他这个面子总要给皇上吧?”
李楷林叹息一声:“父皇行事,我等做儿臣的不敢多言,你且小心就是”。
两人一路闲话,五十里路程便近在咫尺了,一标禁军统一勒马驻停,李楷林与马背上抱拳行礼:“祝少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一标人马均大声喊出此话,乾十一等人亦抱拳回礼;李楷林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轻声道:“保重”。
京城至蜀地遥遥千里,乾十一却是不急着赶路,路上走走停停好似游玩一般,全无那种将皇上嘱托放在心上的意思。
钟鸣看他这般模样,几次要催他快行;可是十一却是摆起了主子的谱道:“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钟鸣道:“这般速度个把月也到不了百越之地,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待在京城里的公主只怕要替你受责罚”。
乾十一却不以为意,嘴里只是微怒了一句:“瞎担心个啥?”
春兰和冬雪都是服侍他多年的下人,心知少爷之想,春兰朝着身后看了看说道:“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再有五天就该到了”。
十一道:“好的”。
钟鸣听他们这么说,忍不住道:“你掉了边军入关?”
看着他那惊讶的神情,乾十一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钟鸣说道:“按照唐律,边军不得召令不得入关,你这样子做,很是不妥”。
乾十一听这钟鸣又扯起唐律来,忍不住取笑道:“你这祭酒高徒,你都说了边军是不得召令不得入关,来我这的一千骑可不是边军,乾泰把他们开除军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