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星看着的兄长,心中不快也渐渐淡去,他修习的功法原本就是让心境保持淡然平和的,如今只是他年纪尚小,多少压制不住天性。
他又沉吟了片刻说,“二哥那里……”
“让他先在祠堂里磨磨性子。”顾天夜微微一笑。
顾天星想,这么多天,二哥怕是要被磨到发疯。
“那荣竹表现如何?”顾天夜问。
“除了贪财,倒还算个品行端正,恪守诺言的人。”顾天星有点无奈,“让他在二哥身边做三年护卫,他就真的有在家里面蹭三年饭的打算。
红莲姐看他十分不顺眼,他们一天要要切磋三回,武艺似乎都长进了不少。”
顾天夜笑着说,“红莲少有看谁心情舒畅的时候,这不是常态了。”
顾天星说,“大哥你是不是想,如果我们都出事了,至少还能有人保护二哥他们。”
顾天夜笑了,“你们一个两个,老的少的,为什么预定我们会输。
少年人,能不能有几分自信与轻狂?”
顾天星幽幽的眸子注视着他,“前辈们可没有给我们能够轻狂的先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我们。”
顾天夜笑意渐渐隐去,他抬手犹豫着,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弟弟如银雪般的长发上,“你怪他们吗?”
顾天星没点头也没摇头,“生来注定的事,何必迁怒别人。
只是我有的时候会想,我们这么瞒着二哥,保护着他,未尝不是在弥补曾经的自己,久担恩义的人也未必轻松。我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不知道他哪天知道了,会不会恨我们。”
“你呀,小小年纪想得太多了。”顾天夜伸手,见弟弟没有抗拒动作,很轻的把他拉进怀里,“他不会。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现在没有人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顾天星伸手拍了拍顾天夜的后背,“大哥,我从来没觉得难受过,能帮到你,就是我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