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点头道:“没错,现在关键是上边这些名字跟住址是不是真的,如果都对的话,那咱们可就省事了。”
大半夜的,这个不大的帐本把大家都弄得精神起来,连已经回办公室准备睡一觉的曹所长也惊动了。
“听说找到帐本了?多少人?多少钱?赶紧统计出来。”
他看兰静秋跟洛生海也在这里看帐本,就说:“你俩接着审平哥去!有帐本了,还怕他不认吗?”
兰静秋犹豫道:“我总觉得这个帐本出现的有点突兀,幕后不会还有别的大老板吧,见事发了,就把平哥跟耿淑欣推出来顶罪!”
曹所长有点亢奋:“别管还有几个老板,全都得揪出来!一会儿我去市局请求支援,把账本上的人都找来,他们见过哪几个人贩,这个团伙有多少人,总能查清楚。。”
这时老陶他们已经数完了,“三十三个孩子,七个是父母自己卖的。”
曹所长一听这数目就骂了句娘,“怎么确定的?上边还写着是家里卖的还是他们拐的吗?”
老陶说:“我们根据帐本上的这个描述判断的,具体的还得找到人再说。”
唐队长把本子递到曹所长面前:“您看这个写着‘八五年六月十八,东蒯村男孩约两岁’,这种应该是拐的,然后这个写着‘凤安东鸣街接一两月女婴,这种应该是家里不要的。”
老陶也说:“对,家里不要的都写着个‘接’,字,而且年龄也写得更具体,你看这个还写着一岁零八个月,拐来的他们不会知道具体的生日,只知道大概的年龄。”
兰静秋更觉得无语:“这两人,不对,包括杨娇在内,这三个人都觉得他们在做好事,觉得他们都是买卖孩子,没拐骗过孩子,那为什么还要在帐本上区分出来呢?”
老锁说:“是不是内部有分歧啊,你看这个记录只到去年十月,是不是他们里边有人清楚自己做的事有多缺德,怕报应,才会把这些都记录下来,潜意识里甚至想自首。”
大家都看兰静秋跟洛生海,毕竟这三个嫌犯,大部分都是他们审的。
兰静秋摇摇头:“我没看出来他们三个哪个有这种倾向。”
曹所长说:“赶紧复印出来,你们拿着原件去问,不是耿淑欣就是平哥,这个杨娇应该就是个运输的,她连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怎么藏账本?”
兰静秋道:“还有一个女人贩没抓到,她也去过东边的院子,也有可疑。”
“女人贩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这人明天应该就能有信,先去审这两个,现在证据确凿,还怕他们不认吗?”曹所长说。
兰静秋突然想起什么,“八四年五月有没有记录!”
老陶正准备拿去复印,忙翻了翻:“有,从甜水河大集上拐的!约两岁男童!”
洛生海沉声道:“这应该就是耿淑欣跟她前夫的孩子大宝了。”
兰静秋点头,她刚才只震惊于人贩子还有账本,都忘了先问问大宝的事了,现在一看这大宝都在账本上,她也有一瞬间的迷糊。
她说:“帐本的主人可以排除耿淑欣了!她是在大宝被拐,前夫去世后才认识的平哥。”
曹所长却说:“这些人贩子不但没人性还满口谎言,她那些话是不是真的,谁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