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众揭穿她母亲的出身,她也不过是抬着头说。
——“我的身世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母亲于我是最好的母亲,她生我,护我,养我,无论她是修士还是俗民,对我,她只是我母亲。”
明明灵力枯竭旧伤未愈,明明对面是空桑最骄纵势高的三小姐,她还是毫不迟疑拔~出了她的念妆剑。
她是不同的。和他不同的。但在某一刻,却是同样的。
他永远记得,她被刑堂长老带走前的样子,明明伤的不轻,嘴角还流着血,头发也乱了,那双眼睛明亮得惊人,轻松愉快好像赢了了不起的大胜仗,对他说:“谢了。”
他是替她说了一句话,挡了一剑。
但她还抽空去帮着地上半死的霍然找了个靠谱的帮手。
——“嘿,谢天,你们西地的世家,可交给你了。”
那个男人除了快死和作死,可什么都没做。
他那时第一次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生出嗔念来。
看那被他碎掉的陈旧而碍眼的婚贴碎屑落在地上,他一脚踩上去。
一想到她可能曾经会嫁给另一个人,封回眼底闪过一丝暗沉。
他微微压下这样的心情,在半掩的门口先停了下来。
“瑟瑟。”
门内没有人应。
“我进来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柔和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