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只是一个战败的俘虏,一时兴起将狼狈的她从乱兵中带走了。

他好胜好战性情高傲,自持身份霸道又暴躁,待她时好时坏,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对她发脾气,有时候又忽然从外面带几样姑娘常用的东西回来,黑着脸扔给她,好像带这几样东西让他丢了多大的脸似的。

赵宝瑟安心养病,看他也是她救命恩人,只当是他有病,懒得和他计较。

后来,他无意中看到了她娘~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

他便开始变得更加奇奇怪怪起来。

在不知道她身份之前,他预备收她做一个侍妾,在知道她身份之后,也预备收她做一个侍妾。

他有天喝酒回来,甚至大言不惭允诺她说等她伤好了,他说与父亲听,将她收房,他会单独给她造一座宅子,必不会让她受委屈,也不会让人看不起她身份。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结果在一起,过程无足挂齿。

赵宝瑟那时候腿痛,只能看着他作来作去,等了几个月,等到伤好得七七八八。

等到他去打一场无聊的帐,求一个漂亮的军功时,她轻轻巧巧起身,收拾完,喝完了他留下的药膳汤,将那玉佩连同折算银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封留书放在了桌子上。

两清。

霍然这样的人,心里想的是成王败寇,求得是门当户对,和她,本不是一路的。

她一边走一边侧头和封回说话,一边脑子里闪过往事片段,一不留神没注意脚下的楼梯,一脚踩滑,一个趔趄。

今日真是喝酒喝多了。赵宝瑟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封回伸手一揽,落到了怀中,他一手揽住她的肩稳住了她的身形,赵宝瑟松了口气,待要站稳,他却微微弯腰,另一手干脆直接伸手勾住了她的膝盖,然后抱起了她。

赵宝瑟震惊抬起头,他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也转头看着她,仿佛这是一件极为自然的事。

就这么一路将她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