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馋鬼,那是骂人。

要是馋嘴,那是客观描述。

但只有一个馋字,这便显得怪怪的了。

赵宝瑟一口酒呛住,然后便看见封回伸出手,似乎还打算替她拍背,这比呛着吓人多了,她立刻摆手推拒,退了一步,封回便收回了手。

运气尚好,客栈空房倒多,赵宝瑟选了两间相邻的好房间。

折腾了一天,临睡前洗手时才发现那断指竟然又有点出~血了。

赵宝瑟举起手吹了吹,这常人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她实在想念自己那具恢复能力卓越的躯壳。

少了个小指头,仔细看来,怪怪的,将来拿剑也会受影响。

她叹了口气,这指头怕是被那野狗子咬掉的,这种伤,寻常的逆生法恐怕无效。真是个死狗。

叹息间忽听见门口敲门声,开了门是封回。

他带了些酒菜过来,赵宝瑟万没想到他真的如此热情准备再来一顿,她都松了发髻,正迟疑间,便听他说:“我要出去一趟,最迟不过一个时辰回来。”

赵宝瑟立刻有了精神:“是发现线索了吗?”

封回摇头:“另有他事。”

他既然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点点头。

他将手里东西放下,临走又转头看了赵宝瑟一眼:“吃的都在这里。等我回来。”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感觉无端有几分说不出的情绪,赵宝瑟转移话题,低声问:“那你的身体可好?”他之前带着她离开,那时是有内伤的。这两日呼吸吐纳节奏似乎正常了,但更细微处,她现在的感官,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