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兰婆子伸手拉住她,“你能回来,多亏那位恩公。冒死带着你出来,天可怜见,正好落在后面的溪边,满身是血。恩公自己受了伤,还照拂着我们,应当好好谢谢。”
她颤巍巍带着赵宝瑟便向外面走,走到不远处另外一间柴房,柴房旁边一个忙碌而有些生疏的身影正在忙活。
做饭。
她一时只疑心自己是不是看岔了。
那人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身来。
丰神俊朗的脸上一丝不苟,长袖换成了箭袖,一手是一条鱼,一手是一把刀。
这场面和那位冷傲的形象反差太明显。
赵宝瑟一瞬间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位道君才是被人夺舍了。
“絮儿,跪下。”兰婆子将她揽住,颤巍巍在她肩上按了一下,“来,给恩公磕头。”
赵宝瑟本来便刚刚醒来,手软脚软,这么一按,身不由己就要向下跪。
封回虚虚一托,她到底没有跪下去,变成了半蹲。
赵宝瑟:“多谢……恩公。”
“不必客气。”
兰婆子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表示着感激:“恩公说你今天会醒,果然就醒了。”
“恩公,多亏了你,要是絮儿没了,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以后,絮儿就跟在恩公身旁,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恩公不要嫌弃。”
赵宝瑟伸手扯了扯兰婆子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