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手上是它滴血的角,它看着她,一动不动,由着她的刀落在它额头。
那双沉甸甸冷沉沉的眼睛,裹着几分阴霾和天真的残忍。
“主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近了,便可以更清楚看到他的额头,并不是什么花印,而是割角时留下的烙印。
它原本的角,当年被赵宝瑟亲自摘了。
两人的血契也就此解开。
按照常理,它现在是无法感应到她的。
但赵宝瑟就是觉得……心慌。
魔尊忽伸手痛似的按住额头,然后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魔使抓住赵宝瑟的手纵身一跃,砰的一声,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大坑。
魔尊垂下手,指尖还有残留的火光,他歪头看向前面站着的两人,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
一切无所遁寻。
赵宝瑟慌忙拿手遮了半个脸故作惊慌,老老实实做个旁边的路人甲。
魔尊看了她一会,忽向她伸出手去,他的手极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指甲透着莹白的光。那是一种只看便觉得透心的凉。
赵宝瑟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在之前在这里唯一帮过她一点的那魔使身后。虽然可能也没用。
没想到这应是狗腿子的魔使突然很给力,直接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魔尊的手连同那幻影一并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