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瑟平复了一下呼吸和思路:“就是昨晚奴婢在一旁服侍,玉拂道君见奴婢长得乖巧,公主便说以后让奴婢给玉拂道君做妾。”她再打补丁,“道君当时没有反对的。”

此话一出,连那来的下属都忍不住看了几眼赵宝瑟。

赵宝瑟伸手摸了摸脸,脸上都是泥和污渍,她随便擦了擦,努力增加说服力:“你们不要看我现在这样,我洗洗还是很好看的,公主本来早上还说了,她昨晚累坏了,今晚就要我伺候道君休息。”

她略做出两分羞涩。

那门主这回倒是真的认真看了她一眼。

赵宝瑟稳住,一副随便你们、我就是个小喽啰、反正要是弄死我说不定得和迦南云门对上、肯定你们吃亏的破罐破摔表情。

仙魔两道纵使现在表面平静,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会相互在一个河道滚一滚,但从旧恨和立场来说,本质还是相互厌恶的。

但互看不顺眼和撕破脸是两回事。

魔族之人现实趋利,因为一具就十文钱的尸体,冒这个风险真不值得。

门主忽的笑了一声。

这笑声三分不屑两分冷意还有四分好整以暇。

“很好。”门主说,“刚刚司徒不是在抱怨没找到人吗?既如此,将她送去花楼,让她晚上接客。”

接客?!

赵宝瑟还没回神,酒杯一个魔役扔进一件房间,那人丢下一句老实点有你好果子吃后,门砰的关上了。

门口另有看守的魔役。

赵宝瑟坐起来,外面的守卫森严且简单粗暴,那魔役扛着的刀还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