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瑟手掌拍得生疼,晕,仍然没有将那碗恶心的魔豆拍倒在地,她吭哧嘟囔了一下,封回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耐心,如早有预料,等待她的下文。

赵宝瑟张了张嘴,非常顺利接了下去。

“还懂不懂规矩,道君都没吃,给我夹夹夹,夹什么夹。”

“这些是道君吃的东西吗?撤下去。”

“看什么看,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全部按南迦云门的食谱来。”弄点能吃的东西来。

被叫做“狗”的封回竟然笑了一下。

用膳后。

赵宝瑟便快马加鞭开始准备搬家事宜,一刻也不想多等。

她心里已有了一个金蝉脱壳的主意。

寝殿临窗外是一株蔽日引凤树,封回安坐于窗前,凝神闭目调息。

双儿左思右想,心中仍是不安,低声问:“公主可要先禀告魔尊,擅自离开城池可是大罪。”

赵宝瑟摆摆手:“儿大不由娘,我现在已经是迦南云门的新妇,魔尊会理解我的。你也不要说,如果泄露,唯你是问。”

说罢,她转头看了一眼封回,回过头。

忍不住又侧头偷偷看了一眼。

树叶筛细了阳光,只将雕梁和梧桐手掌的风、连同阴郁的影和热烈恰如其分铺陈于他在身上。

十年光阴,落在他身上,仿佛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