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兮怒吼了一声。

“你知道的。”

黑却像是冷笑：“你知道我伤的太重了，哪怕是七叶如来也没办法让我恢复如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一个可以替代七叶如来的肉身，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了，你不知道我自己都放弃了多少次，又多少次劝自己不要绝望。”

他喘息着：“你不要打断我，太久没有人和我聊过天了，尤其是你们，和你们说说过往的事，总是会让我有些得意，当初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天道轮回你们落到我手里了，真是应了佛宗那句话……因果循环。”

黑却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知道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吗？都是你们！尤其是你！”

虽然他没有明确说出来是谁，可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曲流兮。

“当初我也不知道道祖那个家伙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藏身在这隔绝了气息，开始静心培育七叶如来，但是不管我努力多少次都是失败告终，在我就要放弃了的时候道祖来了。”

黑却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显然回忆到道祖出现的时候还是令他感到一阵阵的畏惧。

“那是我见过的不一样的道祖……以我在大秦的地位，以往见到道祖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他一手创建了道宗，是先秦大帝成为天下至尊的一大助力，就连先秦大帝对他都极为尊敬。”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以为我完了……谁都知道世上有一句话，要灭大秦，先杀道祖。”

“道祖就是先秦大帝最忠诚最强势的朋友，所以被道祖找到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完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我见到的道祖和以往完全不一样，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赤裸裸的欲望，一种……残酷的欲望。”

杜瘦瘦哼了一声：“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道祖，而是谈山色。”

“是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道祖居然产生了阴暗面，哈哈哈哈……圣贤之人，居然也会有阴暗面，而且远比寻常人的阴暗面更为恐怖。”

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或许是时辰不到，或许是在等待别的什么契机。

“外面的青铜门上那些画你们看到了吗？那是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我费尽心思才弄出来的，你们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没有了七叶如来的跟我哪儿也去不了，幸好虽然这些根都笨死了，但是听话。”

“那天我知道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