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杜瘦瘦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要杀的人如此残暴如此狡猾,哪里还有时间在床上躺着。想想我的先祖大叱曾经站在帝级的高度,而我现在却还如此的孱弱,我得去修行,我要变强!”
杜瘦瘦拉开门走了出去,窗外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安争也坐起来,心里想着……是啊,哪里有时间在这虚度。他坐在床上回忆,自己在乱流空间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自称为大叱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可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身体出现任何变化?他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可确实没有感觉到出现什么变化。境界似乎还是那样……之前因为被乱流击伤后骨火重组了他的肉身,随时都可能破境。然而,梦境里,或者说真实存在的那个大叱将他的骨架化作流光送给了自己之后,境界似乎又回去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安争早就感知到了那是谁,所以没有在意。
“你该去蔚然宫了。”
唐先绪穿着一身布衣,站在门口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很黯然。安争注意到他身上已经不是院长的衣服,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院长大人。”
“我已经不是院长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有脸做什么院长。”
“可是这件事和你无关,这是不能提前预知阻止的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总的有个人站出来负责,我是第一副院长,只能是我,当然是我。”
唐先绪进了安争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所以百姓们总是羡慕我们,觉得我们位高权重是大人物。这件事出现在白胜书院,所以负责的必然是我。若是出现在别的书院,那么负责的也是院长。如果出现在一座大城里,那么负责的就是城主。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谁叫你就是该负责的那个人?”
唐先绪忽然笑了笑,笑容苦涩:“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吧……忽然想起来,前些年两个强者打架,结果炸开了鹭山湖的大坝,湖水倒灌进了瀚城……当时瀚城城主叫李归元,是我的同窗,我们两个关系还算不错。他当时正在燕城,距离瀚城一万七千里。结果瀚城被大水冲了,毁了三个村子,还冲掉了一座粮仓,城中积水超过小腹。”
“这件事,你说和他有关吗?没有吧,但他也必须引咎辞职……就是这么无奈。”
唐先绪站起来,拍了拍安争的肩膀:“你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我做院长的时候懒散惯了,这书院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轨迹,我也没有做过什么真正的贡献。曾经以为,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这一生罢了,谁想到,我的名字还能记载在书院的档案里,还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唐先绪,毁了书院。”
他转身,背影落寞。
“去吧,君上还在等你。距离你参加武道大会也不足半年了,你需要准备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