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安生连忙垂首:“卑职,卑职……卑职拜见大人。”
“拜见是跪下,你那个叫作揖。”
安争碰着茶杯:“茶不错。”
郎安生脸色由白到青,显然是吓坏了。他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垂在腿两侧,弯着腰,整个人像一只可笑的虾米。他的肩膀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能怎么解释?
“我的人干活卖力吗?你告诉我哪个干活不卖力,我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安争看了郎安生一眼,郎安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人,卑职知错了。”
“噢?”
安争眯着眼睛说道:“我都没有说你错了,你自己知什么错?我只是问问你我的人好用不好用,看来不用问,应该是好用,不然的话刚才我点名发现人少了不少,派人来叫,居然都叫不回去。”
郎安生跪在那,头顶着地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呦呵!”
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冷笑声:“这是哪儿来的大爷啊,在我第三分衙里面这么耀武扬威的。我的人膝盖也是软,怎么就跪下了?”
第三分衙检事赫连从新带着一队人从外面进来,脸色铁青。他带回来的这些谍卫一个个手压着佩刀,似乎随时都准备大开杀戒似的。
安争看也没有看他,附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郎安生。
“刚才我听你说,我的人在你这院子里打扫卫生,两块地砖之间的缝隙里都不准有一点儿尘土,不然的话谁也别想走?我就欣赏你这种做事认真负责的人,刚巧我手里有些案子人手不够用,这样吧,你跟我去第一分衙忙活几天。”
赫连从新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安争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我的人,你想欺负就欺负,你想带走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