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程大海不解的问。
“到底是什么,让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
“妻子。”
安争站直了身子,可却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他咳嗽的声音似乎让每一个人都跟着发颤,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剧烈咳嗽之下肺部的扩张收缩。因为咳嗽,刚刚站直的安争不得不佝偻下去,最后一只手撑着地面才能蹲着而没有直接跌坐在地上。
咳血的他看起来更加的虚弱苍白,可更加的倔强。
可他原本不必这样。
“这是极限了吗?”
安争自己问自己,可他知道这不是,还能在坚持一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八倍黑重尺上,有些歉然的对曲向暖笑了笑:“抱歉了先生……”
曲向暖:“你要退出吗?”
安争摇头:“不是退出,我是想说,现在身体确实稍稍有些不适,劳烦下一位和我交手的师兄过来,我得坐着打了……再就是,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师兄师弟们不要怪我。”
曲向暖心里猛的一股怒火升起来,本来还一直表现的温善的他嗓音都开始尖锐起来:“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还能打?凭什么认为自己坐着也能赢?”
安争歉然道:“先生是认为我坐着太失礼了吗?那我站起来就好了。”
他手撑着黑重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体摆动的幅度很大。
“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