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闻薄。”
“没错,是风闻薄。”
朱校检将风闻薄取出来,晃了晃:“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就是我的权利。我写上去的,就是事实,没有人敢质疑,你还不懂?”
杨金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过了片刻之后垂下头:“属下明白了……”
朱校检道:“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能允许我手下的人自以为是,如果你觉得可以骗了我,那么以后就不会只有这一次骗我。”
“属下……确实和魏笋有些交集。”
杨金平沉默了好长时间后终于开始扛不住了,他跪在那说道:“只是那时候,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啊。魏笋派人找到我,说他和泰安书院的院长聂向泰都已经是九圣宗的人了,因为他们得到了确凿的消息,仙师府要除掉君上大人,已经在计划了,君上大人在劫难逃。”
“这些年,药王谷得罪了一些人,肖晓生谷主不问事务都是我在操持,所以一旦君上……君上不在了,那么我岂不是也活不了多久?为了能够自保,属下不得不答应了魏笋的要求。他说他找到了一个炼制血人死士的法子,但是对药理上不太有把握,就让我协助。”
“所有失踪的白胜书院弟子,确实都被杀害做成了血人,据我所知血人的藏身之处就在东侧分流出去的闸口附近。这些血人平日里潜藏在水底不动,连气息都没有,所以谁也发现不了。血人的能力在于转化,死人之躯可以在妖兽之躯中任意转化,也就是说一旦规模炼制的话,就会形成一支恐怖的军队。”
“战场上,若君上的大军面对一支杀不死的血人大军,只怕难以取胜。这是魏笋加入九圣宗的筹码,我加入这个计划之后,却被魏笋要挟,不断的想我索取,这些年,属下也是痛不欲生。君上待药王谷有多少,属下怎么可能忘记,所以日日如针刺心口一样的难过……”
朱校检一摆手:“说重点,血人到底是如何炼制的,破解办法又是什么。”
杨金平一一道来,说的很详细。
“魏笋以为只有他自己掌握着血人的炼制方法和破解之术,但属下多了个心眼早就都记下来了。就在不久之前,魏笋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居然派了他两个儿子带着数百修行者到了药王谷,假装请我赴约商谈后续之事,却想杀我灭口。是属下机警这才没有中计,而且反杀了魏笋的两个儿子……大人,这算不算将功折罪?”
“算。”
朱校检一摆手:“继续说,在苏澜郡,鹿城,药王谷到底还有多少人是魏笋和聂向泰的同党?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魏笋已经被我抓了,因为聂向泰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死而不能抓活的,所以他死了……你的态度,决定你以后什么境遇。”
杨金平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后开始将他所知道的名字一个一个的说出来,这一长串的名字简直触目惊心,不仅仅是苏澜郡,鹿城和药王谷三地,其中还涉及到了燕城的不少达官贵人。不得不说,这个杨金平为了自保也是拼了,这么多人名他居然都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