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在座位上坐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朱校检分开之前的谈话。
朱校检说在易水湖湖底有些东西必须带出来,可安争半路上打听过,当初宁小楼的大船在易水湖上沉没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果那些东西真的很重要的话,为什么要隔十几年才让安争来打捞?
几个船夫开始将大船驶离岸边,拉斐和那些弟子们站在船舷一侧看着湖光山色啧啧称奇。安争一个人坐在那,只是在等这些人动手,在等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动手。
没多久,拉斐从那边走过来,蹲在安争身边笑着说道:“师兄,师弟们让我过来和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这些人是没机会参加历练的,也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么美的景色,更没有机会如此的放纵自己。魏笋做副院长的时候,所有历练的机会都是魏筹谋的,哪里轮的着我们。”
安争哦了一声,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的湖水。
“师兄你有心事?”
“没有,只是忽然想到了,半路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什么话?”
“你说,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担心自己会死。”
“对啊……”
“现在还有吗?”
安争忽然一转头看向拉斐,拉斐的脸色显然变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蹲着往后退了退,看着安争略显尴尬的笑着:“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人总是会在有些时候心情低落,但不能总是低落对吧。这湖光山色,让我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安争嗯了一声,将视线收回来:“我有个好朋友,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他可以为我去死,我可以为他去死。这世上兄弟情分,不过如此。他也是个胖子,比你高些,比你胖些,比你壮一些。我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想,我们到底还能不能见面。”
“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很久了。”
“哦……没关系啊师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那个胖子朋友了,我也是个胖子不是吗。我也希望能和你有他那样的兄弟情,以后只要师兄说的话,我就听。师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你和你的那个胖子朋友暂时没办法相聚,我就替他来照顾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