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者,穿着很旧的衣服,左手拎着一个秃了的扫帚,右手拎着一个水桶进来,把东西往旁边一放,颤巍巍的走到院长座位那坐下来。众人全都站起来,俯身:“院长大人。”
“坐下吧。”
老院长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已经掉了瓷儿的缸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拿茶叶放了半缸子还多,加了水之后,其实也就一口能喝。
“第一件事。”
老院长扫了一眼:“刘先生那边的茅厕今天又有人没冲,我用了两桶水才冲下去,茅厕里有人随便丢厕纸……就扣你半年的薪资吧。”
被点名的刘先生脸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第二件事……”
老院长揉了揉脑门:“是什么来着?”
坐在他左边的另外一个副院长魏笋压低声音说道:“院长大人,您的那个远方外甥,叫苏商的死了……尸体在小巷子里被人找到,脑袋都丢了。”
“哦……”
老院长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事啊,凶手抓住了吗?”
魏笋摇头:“凶手是没抓住,但是,孙教习说有线索。”
这个魏笋在白胜书院已经做副院长几十年了,除了老院长代玉筹之外,他的身份地位最高。有人说他一直在等机会成为白胜书院苏澜郡分院的院长,而这个机会就是老院长死。可是从二十多年前老院长就看着快死了,熬的他都已经满头白发,老院长看起来还是要死了,就是死不了。
不过最近魏笋很得意,因为他的孙子魏筹谋在白胜书院中院名声大噪,被誉为白胜书院苏澜分院四大弟子之一。这四大弟子,一个是魏筹谋,一个是向问,一个是平策,一个许脂豹。
这个他提到的孙教习,也是魏笋的弟子,后来留在了书院成为教习,他的名字叫孙鸥。白胜书院里谁都知道,孙鸥是魏笋的人,魏笋让他干嘛他干嘛。
孙鸥站起来俯身一拜:“院长大人,书院里的先生被人谋害,这是大案,也是对书院的挑衅,更是对您的挑衅和不敬。苏先生是您的外甥,这简直就是在向我们书院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