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臣啊。”
杨惠山眯着眼睛摆了摆手:“快起来吧,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陈校臣站起来,发现四周坐着很多杨家的人,却没有一个空位是留给他的,他只好站在那,有些尴尬。
“校臣,你现在已经是兵部侍郎了,兵部事多,你怎么有时间来看老师?”
“先生,学生是有一件事不能解决,特意来向先生求教的。”
“我现在已经不做官了,很不体面的被陛下罢免了所有官职,说明我是一个失败者,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岂不是找错了人。”
“学生知道先生人品,一定是被小人陷害的。当年学生第一次见先生的时候,就被先生的风采折服。先生在圣庭兢兢业业多年,学生也是看在眼里的。”
杨惠山的神色稍稍轻松了些,笑了笑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
陈校臣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说道:“先生也知道,城外如今难民千万,军队两百万,每日的开销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国库又已经快要空了,接下来如何应付这难关,学生想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到法子。”
杨惠山的脸色一沉:“你是来问我罪的吧,北山粮仓若不是被卖空了,也不至于有现在的局面。而我身为户部尚书,居然对粮仓卖空的事毫不知情……陈校臣,你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问罪的?还是以你兵部侍郎的身份来打我脸的?”
陈校臣扑通一声跪下:“学生不敢,只是学生确实无计可施了,才来求教先生的。学生在圣庭之中认识的人不多,思前想后,唯有先生可以帮我。”
杨惠山的小儿子杨千升冷笑起来:“还真是小人得志,你从户部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直接升为从三品的兵部侍郎,可谓一飞冲天啊。怎么,现在得权得势了,就来向你的先生耀武扬威了?”
陈校臣连忙解释道:“千山,你是了解我的,你我往日多有交流,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呸!”
杨千升啐了一口:“和你交流?你也配?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见我的次数多了,连大街上的流浪狗也会朝我摇尾巴。我认识那狗,狗也认识我,就说明和我狗是朋友了?”
陈校臣的脸色一变:“千山,你这话说的有些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