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愁微笑着点头:“正菜不是这六鳃珍鱼,也不是这桌子上的任何一道菜。”
那人又问:“公子可别卖关子了,就告诉我们今晚还有什么比这六腮珍鱼更金贵的东西?”
“一些话。”
长孙清愁在主位上坐下来,很随意洒脱:“在吃饭之前,有些话我想问……我请大家来,大家就都来了。以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足以在金陵城呼风唤雨,为什么我一介布衣请你们,你们都来?凭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没意思,凭什么?还不是凭你是长孙家的人,凭你是圣后的弟弟?
这句凭什么,问的好生矫情。
可是谁也不敢说。
“大家都知道凭什么,而这也是我以往不愿意和你们有所交集的原因。因为你们和我交往,只是因为我凭的那个身份。你们结交的不是我,而是身份。”
他在所有人都诧异不解的时候忽然站起来,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子推开往外指了指。众人好奇的站起来往外看,只见大街上,路两侧有些昏黄的气死风灯的照射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背着一具死尸,手里拖拽着几十颗人头大步而行。
“他是谁?”
长孙清愁问了一句。
立刻有人回答:“公子还不认识他?他可是现在金陵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人,他叫陈流兮。刚才得到消息,他在户部拍卖行岳山群家里大开杀戒,只因为拍卖行的大掌柜牛中死在了岳山群家里。这个家伙显然没打算适可而止,这是要去周家兴师问罪了吧。”
“哦……”
长孙清愁听起来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然后问:“这样一个年轻人既然当得起炙手可热这四个字,凭什么?”
有人笑道:“还能凭什么,凭着陛下的放纵呗。”
长孙清愁笑起来,转身走回桌子边:“坐下,吃饭,正菜大家都已经吃到了,咱们尝尝这一条堪比一件法器的六鳃珍鱼到底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