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席间的宇文无尘站起来,快步迎过去,脸上带着笑意:“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宇文无名笑了笑,看妹妹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温柔:“陛下说,此时明法司之中,皆是大羲名流,让我来拜会。咱们世代久居陇西之地,与诸位大家疏于来往,要好好走动。”
众人一听是宇文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宇文无名,全都起身相迎。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宇文家久居陇西,虽然不问朝事,不理江湖,然而陇西之地对西北佛国的防御,什么时候能少了宇文家的鼎力支持?当初宇文家退走西北,第一代圣皇送出去三千里方回,这分荣耀,大羲立国至今也只有宇文家享得。
户部侍郎澹台清连忙请宇文无名上座,宇文无名摇头问道:“陈流兮道长是哪位?”
澹台清指了指安争坐在的位置:“那位便是玉虚宫传人,陈流兮道长。”
宇文无名点了点头:“我便和道长同坐。”
说完之后就大步走过来,在安争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旁人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谁也没敢说什么。不少人都觉得这宇文无名实在不懂礼数,这样莽撞,真是丢了宇文家的脸。但是西北人情,本就苍凉豪迈,不似中原之地的人那么多讲究,宇文无名倒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失礼之处。
宇文无名坐下之后,朝着安争抱拳:“陛下说,道长年纪轻轻,但实为江湖新秀之中的佼佼者,让我与你多亲近。”
他一抬手:“酒来。”
澹台清手下的户部小吏连忙端着一壶酒上去,宇文无名看了一眼后微微皱眉:“这酒清如水,算什么酒?酒不辣,不冷,不烈,算不得好酒,拿我的酒来。”
他背后站着的四个刀客,分别从腰畔解下来大大的两袋子烈酒放在桌子上,瞬间就堆起来一座小山似的。宇文无名拎起来一袋子酒抛给安争,自己拧开一袋子:“请!”
那一袋子酒至少五斤,而且是产自西北的烈酒。中原人饮酒,酒多是温厚醇和之感。而西北人饮酒,便是越辣越烈越好。若是不以修为之力抵抗的话,中原之人,怕是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半斤西北烈酒的力量。
安争将那袋子就扭开,笑了笑:“谢宇文公子酒。”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举起酒囊往嘴里灌。众人看的心惊,只见两个人喉结上下涌动,竟是一口气同时将那足足五斤的烈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而且这种场合,若是谁运功来驱逐抵抗烈酒之力,显然就是输了。
一袋子酒下去,宇文无名哈哈大笑,看起来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更添了几分豪迈。他又抓起一袋子酒抛给安争:“道长好酒量!我喜欢!”
两个人又是一人一袋子酒,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连停顿都没有。十斤烈酒下肚,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被烧死了。而他们两个人除了脸色稍稍有些发红之外,居然再也没有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