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线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人们注意到半空之中漂浮着一颗很璀璨的珠子,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那些歌姬和舞女惊恐的四处搜寻着刚才进来的那个俊朗的年轻人,可是原本门口那个方向却空空如也。
当她们看到安争的时候,吓得全都脸色变了。
苏缓身边的那几个手下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就在那些舞女的惊叫声中,所以连死都显得悄无声息。她们死的太快,根本不值一提。
而苏缓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跪在地上,看起来也动不了了,跪在那,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然后那些舞女才看清楚,苏缓的两条腿已经断了,骨头都从肉里面刺出来。
安争缓步走到苏缓的背后,看了看苏缓腰畔挂着的那充当饰品的短剑。他俯身将短剑抽出来,看了看:“剑身上刻着一个赵字,这剑也是你从赵家当初抢来的吧。”
他站在苏缓的背后,一只胳膊伸出来搂住了苏缓的脑袋,右手握着那短剑放在了苏缓的脖子前面。
“每当夜深人家的时候,你在那别院里睡觉,能否听到哭声?”
安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苏缓听来却好像厉鬼的嚎叫一样。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奈何就是挣扎不出去。他好像全身上下都被一条看不到的铁链贯穿,锁住了他全部的骨骼和肌肉,把他硬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他摇头,可是安争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脑袋,他动不了。
安争开始在他的咽喉上慢慢的来回切割:“你死的快一些,是对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不尊敬。你亲手割下来很多人头,但你一定不知道人头割下来是什么感觉。”
安争说话的时候,短剑切入了苏缓的脖子里,血如箭一样开始往外喷,随着切开的口子越来越大,苏缓的嗓子里发出咔咔的声响,血管裂开,血液开始如瀑布一样往外淌,很快就把他身前的衣服全都染红了。
安争依然在不紧不慢的切割着,来来回回的至少割了上百次才把苏缓的人头割下来。那无头的尸体扑通一声往前倒下去,脖腔戳在地上,血液顺着地板流出去很大一片。
安争把人头在茶几上放好,然后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把圣鱼之鳞打开:“去吧,去告诉苏删词,他的索命人来了,就在他儿子的人头旁边等着他回来。”
那些舞女惊叫着连滚带爬的冲出去,有的人吓得腿都软了跑不起来只好往外爬。刚才安争杀人的时候那手段太残忍了,一点一点慢慢的把脑袋切下来的场面,估计会是这些人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他们每当想起来,都会浑身颤抖。
也许,此生再也不敢和作恶的人靠近。
苏删词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净水湖边上了。他让那几个来自里世界的召唤兽封锁四周,不要让人跑掉,然后他开始往客栈那边移动。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家里的管事一脸惨白的冲过来,将苏缓被那位镇抚使大人把脑袋割了的事说了。